; 所有人的行李箱都干干净净,除了温漾那个白色的行李箱。
上头,突兀的贴着几坨鸡……shi。
她带了孩子三年,两个孩子除了有时候一个酸一点,一个整天苦瓜脸,但都是听话的,她没怎么操心过。
可现在,她反而为了一只公鸡操心。
拉哪不好,非得选最远的温漾?
而那只始作俑者大公鸡,则早就逃命跑远了,跑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下,抖了抖刚刚因为和温漾战斗,而乱了的羽毛。
温漾气得不行,手里揪着根鸡毛,眼神恶毒的盯着言桉:“言桉!”
言桉欲哭无泪:“对不起啊,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说完后,她快速从包里拿出面巾纸。
温漾看着她的动作,冷笑的退了一步,把自己的行李箱让了出来,嘴上却不饶人:“用面巾纸能擦干净吗?
而且里面都是我的衣服,现在那些衣服,要我怎么穿啊?”
“衣服在行李箱里,为什么不能穿?
如果真的介意,你把衣服洗了就好啊。”
言桉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努力给出了合理建议,刷刷刷的抽着纸巾,就要伸手去擦行李箱。
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就被人拉住了。
祁延把人拖到自己旁边,拿过她手里的面巾纸,递给自己身后的助理:“你来吧。”
说完后,他就直接拉着言桉走远了,完全不搭理任何人。
本打算插手的梁白羽在心里哦呦了一声,拿走自己的行李箱,放心地回了等他的车上。
江天和纪澜,也没有出来站队,各自拿了行李走人。
节目组其他人更是不敢说什么,纷纷去搬器材。
只有祁延的助理留了下来。
助理八面玲珑,看向温漾,笑意疏离:“温漾老师,我会擦干净的。
还有祁老师吩咐过了,这个行李箱连带里头所有衣服的价格,你报给我一个数,我们会双倍赔偿。
当然如果您对双倍不满意,我们也可以商量,您不用担心。”
温漾气得揪住了裙摆,看着不远处抓着言桉手臂的祁延,眼睛几乎红的滴血。
谁在乎这点衣服这点钱?
!
这言桉,t的到底什么来头?
到底和祁延什么关系?
!
……
那边,言桉挣扎着,急得不行:“祁老师,祁老师,我行李箱还没拿呢!”
两个孩子就在行李箱里,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啊!
祁延的手纹丝不动:“助理等会会拿。”
可问题是她不放心啊?
而且他的方向,是他的保姆车。
言桉很心累:“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好。
而且祁老师,我的车在那。”
她往反方向一指。
六个嘉宾,只有言桉没车。
所以她是跟着节目组的车过来的,回去也跟着节目组。
祁延:“我送你回去。”
言桉还在拒绝:“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祁延打开车门,把言桉推了进去,低下头凑近她,说话声很轻,呼吸也很轻:“和我客气什么,你说呢,前妻?”
言桉:“……”
她不自在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连忙挪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祁延扯了扯嘴角,顺势坐了进去,关上了车门。
两人坐在了一起,言桉腰背挺得笔直,双手端端正正放在膝盖上,整株草都很不自然。
这突然间蹦出‘前妻’两个字是要干什么?
难道觉得三年前给的三千万太多了,想要回去吗?
可就算她把浑身头发扒光了,拔秃了,她也拿不出三千万啊。
言桉咬着唇,有点想哭。
她索性背过身子,趴在车窗上,看着外头的动静。
祁延的助理貌似处理好了温漾行李箱的问题,拖着两人的行李箱过来了。
言桉稍微放下了心,毕竟孩子没忘记带上。
不过树下的公鸡,还在扒拉草里的虫子。
她手握上门把,就想下车。
祁延开口:“去哪?
马上就走了。”
言桉往树下一指:“我的公鸡还在那呢。”
祁延冷淡地瞥了眼:“让杨绅去。”
无奈,擦完行李箱,放好行李的助理,又得被老板才差遣着去抓公鸡。
公鸡战斗力依旧很彪悍,迈着两条腿跑得飞快,把杨绅耍得团团转。
言桉实在看不下去,趁祁延低头打电话的时候,飞快下车,跑了过去。
大公鸡认人,看到言桉便不跑了。
言桉将公鸡抱了起来,扔到车的后备箱,重新溜回了车上。
一路无话。
录制节目的时候祁延明明很闲。
可一结束,回到车上,他好像就开始忙了起来,电话一直就没断过。
最关键是,他全程英语交流,言桉也听不懂,索性当成催眠曲,睡了一路。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想。
现在演员素质要求这么高吗?
还要学英语啊?
傍晚时分,夕阳西斜,天边被染得美轮美奂。
车停在了言桉报的虚假地址,距离她的大本营还需要乘坐三站地铁的某小区门口。
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五分钟,祁延结束了电话。
言桉也就醒了过来。
这一觉,睡得她神清气爽,耳聪目明。
这种感觉,很像以前和那群朋友,花了几天时间,特地赶到法仙寺听高僧念经。
因此她心情很好,拎着行李箱,抱着公鸡,站在车窗前,挥手和祁延告别:“祁老师,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祁延看了眼言桉身后的小区:“嗯,回去吧。”
言桉:“好,那祁老师再见!”
祁延:“对了,你是不是说过要给我送点柠檬和苦瓜?”
言桉脚步一窒,笑容有些僵:“对,对呀……”
祁延点点头:“明天晚上我在家,你送过来吧,地址我等会发给你。”
言桉安静了十秒,最终不得不憋出一个字:“……好。”
其实一点都不好,她明明说的只是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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