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和方士们,甚至是专业的疡医都搞不清原因。
受伤者中,有的结痂好转,有的伤口溃烂死亡。
他们一般认为,这是鬼神在作祟,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只是让伤者本人和家眷日日祈愿,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大司命、少司命饶恕上。
江寒摇头一笑,他虽然不懂医术,却懂简单的医理。
伤口康复和感染,哪里和大司命、少司命有关,那是因为病菌。
当然,在医疗知识匮乏的这个时代,病菌这个东西是很难解释的。
“先生,好了。”
秦越人把江寒肩上的绷带绑好,背起了药箱准备离开。
“兄弟,这么麻烦你,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我叫秦越人。”
秦越人!!
江寒的瞳孔一缩,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这不就是华夏五大医学家之首的扁鹊吗?
他想仰天长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没想到自己受了一次伤,竟然碰到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才。
“原来是秦兄弟。”
江寒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心里早就有了把秦越人收在麾下的念头。
江寒的嘴角勾起,扁鹊啊扁鹊,既然让我遇到了你,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要慢慢的加以引导,让你主动加入墨家。
秦越人见江寒位高而不鄙夷贫贱,一口一个兄弟,心中感动。
“先生若是有什么不适,可以叫人到楼下唤我,随叫随到。”
“有劳秦兄弟了。”
秦越人笑了笑,拱手告辞离开了房间。
……
晌午时分,离开了一整天的田午带着十几个仆从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卢邑。
“子义,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田午卿士打扮,冕带赤绶,腰间挎着一柄华贵的长剑,琳琅满目的玉佩在他的下裳叮当作响,显然是刚刚下了朝堂就直奔这里。
江寒淡淡的一笑:“医师说恢复的不错,怎么?你的事情处理完了?”
“你猜我回临淄做什么去了?”田午眼中带着笑意的问道。
江寒耸了耸肩:“我怎么会知道。”
“哈哈哈,我是为你请功去了!”
田午拿过了一张木凳,坐在了江寒的床前,绘声绘色讲起了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田午命人把高氏那队轻骑全部斩杀后,砍下了他们的头颅带回了临淄。
然后上报齐候,说是卢邑城外出现了马贼,袭击了墨家游侠,墨家钜子江寒斩首四十余级,剿贼有功,应当赏赐。
齐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们心里都和明镜似的。
田午杀的哪是什么马匪,那可都是高氏的轻骑。
高伯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承认是自己派人去劫杀墨家钜子吧。
这种事情私下里做做还行,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的。
涉及到了高氏和墨家,朝堂上的大臣们一个个的都当起了鹌鹑,一言不发。
齐候转头对高伯问道:“高卿,斩首四十级匪寇,按律该如何赏赐?”
高伯的脸色铁青,被气得浑身发抖,又不能发作,还得笑呵呵的回答齐候的问题。
“回君侯,按律应当晋爵两级,益田一顷。”
齐候沉吟了一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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