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便被钱夫子的笑声打断,同时大摇其手,白袖扇动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自嘲道:“徐知府妙赞了,老夫怎配的上贤者二字?不妥不妥,实为不妥!”
徐光年听到此处,哪肯罢休连忙急切反驳道:“夫子怎可妄自菲薄?夫子之文采众所周知自不用多说,夫子之学识,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学万古,智冠千秋,我辈与夫子相比犹如井底之蛙,只得望尘莫及,若这天下才学十斗,夫子谦居其九,天下读书人方可厚颜其一啊。若您不是大贤,那这天下何人敢称贤?”
听着徐知府一通夸赞,夫子倒是佩服其口才了得,可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徐知府一见夫子如此油盐不进,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沉默片刻,正要硬着头皮再请,却被夫子伸手微微压下道:“徐知府,老夫很早以前便看淡俗世功名利禄,老了是真,无心仕途亦是真,阁下也无需再做无用之功就将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听到这里,他知道自己是断然请不动钱夫子了,心中顿时沮丧踌躇。如今他能做这青丘的知府,那是因为这青丘最近出了匪患所致,前任知府就是因为剿匪不利,这才有了他走马上任的无限风光。人前风光是不假,可这到了青丘镇一了解之后才明白,这匪患非比平常极为辣手。前任知府未能解决匪患,而他又能如何?思前想后,骤然听闻青丘镇地域有一大贤者,众人皆尊称夫子!听闻这他学识渊博,知天地,晓古今。
不管传言真假,如今的他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可此刻这唯一的希望眼见着就破灭,这又叫他如何是好?
忽然!徐光年陡然想到夫子方才之言,‘机会留给年轻人!’对啊!听闻这钱夫子有弟子,难道夫子是在向我推荐其弟子不成?
想到此处,徐光年连忙试探道:“夫子,学生听闻您老门下弟子各个不凡,皆可堪大任?”
夫子一听徐知府之言,忽然竟然呵呵一笑!
弄的徐光年莫名其妙疑惑道:“夫子何故言笑?”
钱夫子面带笑容道:“无他,只因老夫门下确有两位弟子,一位虽已出师,然而却未及加冠之年;而这小弟子嘛,虽说天资聪慧,但年不过幼学之年,何来不凡之说?”
不过夫子这次显然是低估了徐知府‘求贤若渴’的决心!
只见他故作一脸严肃,大义凛然道:“学生观史有载,数万年前,有一神童,姓甘名龙,十二岁竟被赐封上卿,十三岁兼楚炎国、南赵国、东澜国三国宰相印!更是连横三国之力,共抗虎狼之国北燕。后帅百万雄师横渡天之桥,与燕决战于苍州,一战而定天下乾坤格局,至此才有这三国连延近万载生机。可见有志不在年高,夫子怎可欺门下弟子年幼?”
徐知府可谓一气呵成,随即平复了下心中激昂的心情,诚恳的望向夫子。
而钱夫子却望了望远处的青丘山,沉默片刻,幽幽道:“徐知府此话有理,老夫短视了,不过老夫两位弟子学业未精,未到其时确是出不得山。”
见此他顿时大急,正要再言,可却被夫子伸手止住宽慰道:“无需如此,你此次前来,想来是为匪患之事吧?”
徐光年一听,心中一震,‘这钱夫子真是世外高人啊,我未道破一丝,他竟能猜出我此行目的,不愧贤者之名。’想到此处,他更是精神倍增,若是钱夫子能教他解决之道,他又何必请那尚且年幼的弟子。
于是,他连忙站起,向夫子施以学生之礼,言语更是无比恭敬道:“学生实在无能,眼看百姓受匪患之苦,却无能为力,更是愧对我王,还望夫子不吝教我。”
钱夫子见这徐知府倒是一心为民随即点点头,示意其坐下,望着面有忐忑与期许的徐光年,他微笑着指了指远处云雾妖娆的青丘山脉,宽慰道:“有些事啊,人力有时穷,老夫听闻青丘山人杰地灵,常有仙人出没,真羡慕那些仙人啊。若是仙人,定然举手便可洞悉其中因果来去无踪。”
听着夫子没头没尾的感叹言语,徐光年心中疑惑不解,还以为钱夫子戏耍与他!‘这仙人传说与这匪患有何干系?’可徐光年是越听,越是感觉抓到了什么?
忽然!他眼前一亮,心中瞬间明晰起来,激动道:“夫子,您老是说此乃方外。”
不等徐光年道出,钱夫子叹息一声道:“老咯,聊这一会,老夫也有些乏了,先躺会,徐知府请自便。”
此言一出,徐光年知道这是夫子已下了‘逐客令’,于是恭敬拜别道:“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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