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钱灵儿揪着洛羽头顶的‘豆沙包’,不停争辩显得十分气恼道:“有!有!有!就是有!”
看着跃过身前的洛羽正双手抱头,死命躲避着钱灵儿,还不时惨嚎打闹。夫子摇了摇头,抬手在二人头上,便各敲了一下,二人瞬间耸拉着脑袋乖乖的跟回身后。只是此时的洛羽头发散乱面有颓势,显然是不敌先发制人的钱灵儿。而就在此时随着前方夫子的声音响起,洛羽那高度警惕的注意力,瞬间便从钱灵儿转到夫子身上,无他夫子授课开始了。
“宇,亦宏亦尘,为物为俗,而斯其宏;为神为冥,而斯其尘。宏尘若若,因境而为;无为无我,神之宙藏。万象尔生,目视而为,尔皆有无,尔定,尔否?”
洛羽挠了挠散乱的头发,为难道:“弟子愚钝,不知。”同时心道‘嘚~!你老牛气,终于还是和我说到宇宙了!这高度深度小子我感接话吗?’
而此时夫子一听却是忽然停下,回头看了看此刻正满头乱发的洛羽,面露威严道:“夫众望、神视,外光而受,较互而显,是为境界高低,所见所知自是各异。”
洛羽跟在夫子身后,一边整理乱发听讲,一边拨开钱灵儿不时偷袭而来的小手。就这样,夫子讲课、钱灵儿‘偷袭’、洛羽听课加防御,也不知其一心二用到底听进去多少。
慢慢的三人身影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而茶楼之上的望阁边,此刻郭老先生正单手向背手握九方印一手折扇轻摇,面露不舍的望着慢慢消失在人群中的三人喃喃自语:“师兄一路走好”
刚过未时,骄阳烈如毒火,海天闷如笼蒸。
未时可谓是一日之中最为炎热之时,可钱夫子却依然选择领着满头大汗的洛羽与钱灵儿走出城去。自从出了青丘镇,钱夫子就未曾说话,只是那蹒跚的脚步似是略快了些。洛羽跟在身后,享受着前人遮阳,后人影下相随的些许安慰。可忽然身旁钱灵儿猛一横移,有气无力的他便被生生挤出夫子背后的斜影!
刹那间,只觉一阵热浪四面袭来,洛羽微眯双眼望了望天,不过半息便伸手挡住烈阳沮丧叹息:“哎~若是有一片荷塘该多好,便能有三顶‘荷叶帽’与一朵白莲花。”
行走在热浪下,他一边伸袖遮挡烈阳,一边对着身旁钱灵儿感叹连连。钱灵儿把眼偷望,但望见洛羽脸颊的汗渍时眼中不忍之色缓缓流露。而洛羽余光跳动,却故作不知反倒是只擦了擦额头。钱灵儿见此皱了皱如画般的秀眉,随即伸手一把将洛羽拉回挡在身后。而洛羽此时却是微不可查的嘴角上扬心中自得意满。
可就在他得意之时,钱夫子苍老之声却突然传来。
“老夫在,尚可为尔等遮阳避暑,若老夫不在,烈日当头又如何处之?”
洛羽探出脑门抬头看了看夫子,心中疑惑不解‘老师莫非脑后生眼不成?怎么知道这身后之事?’
钱灵儿却眼神向后移了移,余光看向洛羽,随即垂首沉默。洛羽在她身后却并未察觉,只考虑如何作答夫子之问。忽然他灵光一闪,于是在钱灵儿好奇的目光下快步走到夫子身前,并昂首阔步而行。
见此夫子停下脚步,望着昂首向前的洛羽,那严肃的面容瞬间充满欣慰的笑容抚须道:“慧儿,痴儿。”
钱灵儿走到夫子身后侧,探出半边脑袋,凤眼嬉笑如月牙般搭腔着:“嘻嘻~爷爷说的对,小羽就是白痴,还是一个大笨蛋。”
可钱夫子却看也不看,抬手便敲了一下钱灵儿脑门继续前行,同时口中沧桑之声传出如歌如颂曰:“暮落凡尘幽谷为栖,得子慧冥承我基慧者智其慧,痴者指其痴,慧儿,痴儿啊哈哈哈~。”
此时,钱灵儿却揉着脑门嘀咕道:“明明是爷爷说的小羽是白痴,却为何敲我?”
显然对于钱灵儿来说,夫子的‘解释’太过隐晦深奥。随即她吐了吐舌头跟随其后,安心享受着夫子身后的方寸凉阴。
不知为何,天气越发炎热,洛羽望着两边松树林枝繁叶茂,恨不得立刻前去避暑纳凉。感受着阵阵热风,望着树林绿荫如屏,他不禁臆想‘这林间应该很凉爽吧,看,那还有许多人在纳凉攀谈,有农夫、脚夫、过往商客、衙役衙役!?’。
洛羽揉了揉双眼,惊呼道:“老师,前方林间似有事发生。”
伸手指着松树林方向,而钱灵儿一听有乐子,顿时来了精神,正要上前,却被夫子伸手拉回。
“不可妄动,随老夫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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