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女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血丝，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流出，布满了整张脸颊。
他的发丝散乱，精致的妆容早已不复存在，额头的位置因为高频率的撞击变得血肉模糊，柔顺的长发也乱成了鸡窝。
即便是如此狼狈，源稚女依旧是笑着，虽然泪水止不住，但现在的源稚女确确实实是嘴角上扬的笑脸。
面部表情是可以体现出一个人内心的，看着这张脸谢宸就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还好？”谢宸问道。
“很好，从未感觉如此良好过。”源稚女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吸进胸腔。
他在感受这个世界。
有趣。
谢宸看着源稚女的动作，微微挑眉，开口继续问出刚刚的问题：“现在的你是谁？”
这个问题很怪，但谢宸可以确定这绝对是一个很有意义也很必要的问题。
“现在的我？我既不是风间琉璃，也不是源稚女，既不是恶鬼也不是懦弱的孩子，我是一个崭新的灵魂，他们二人融合消失后诞生了我。当然，我的名字还是源稚女，但也只是名字而已。”
一切都和夏弥说的相同，生性善良软弱的源稚女并没有抵挡住极恶之鬼的侵蚀，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如今的源稚女算是重获新生，极恶之鬼已经彻底消失了，分桥手术创造的第二人格彻底成为了空白。
“对于源稚生你是什么看法？”谢宸很好奇这一点，毕竟这两个人格在融合之前最需要处理的就是这个执念。
“源稚生？他已经无关紧要了。”
源稚女嗤笑道：“过去的他们一个是为了复仇源稚生和王将而活，一个是为了再次见到源稚生而活，但从未有一个是为了自己活过。”
“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为了自己活下去，谁都不能对我指手画脚。”源稚女的眼神认真，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眼中都在闪着光。
源稚女的转变对于谢宸来说是一个惊喜，这家伙在人格融合之后十分符合他心中的优秀学生模板，没有了神经质一样的执念，这种人不吸收进卡塞尔学院当马仔就是在暴殄天物！
“源稚女……”谢宸站起身走到跪坐的源稚女面前，伸出一只手开口道：“做我的儿……做我的学生吧！不要留在这种小地方，外面更大的世界才是你这种人才的舞台！”
“更广阔的世界？听起来很有诱惑力。”源稚女冷笑一声：“但是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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