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见吉尔不搭话,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决定铤而走险一把,就看吉尔有没有那种野心了!
“吉尔先生,我还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你成为总监!”九叔阴恻恻道。
听到这话,吉尔勉强来了几分精神。
“什么办法?”
他看着九叔。
九叔眯了眯眼,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
“只要新总监出了意外,那总监位置肯定非你莫属!”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凌厉凶狠起来,像极了一头被逼到悬崖边上的饿狼。
吉尔听懂了九叔的意思,他脸色一变,趁身而起。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吉尔先生,我没疯,我很清醒,你仔细想想你现在的情况,如果这次你不能当上总监,那你这辈子几乎都不可能再成为总监了。”九叔冷声说道。
他当然不是为吉尔着想,如果他这次不帮吉尔成为总监,从而让自己成为华总探长的话。吉尔以后能不能当上总监他不知道,至少他肯定是活不到退休了。
九叔没忘记自己现在还得罪着冯敬尧,冯敬尧那老家伙手段不是一般的狠辣,他现在是不成功则成仁。
吉尔看着九叔疯狂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自己当初和面前这个光头合作是个错误的决定,这已经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这已经疯了。
但想到九叔刚才说的话,吉尔强迫自己坐了下来。
光头说的有道理,自己这次再做不成总监,以后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了。
自己还能在中国待几年呢?要不了几年,就得回国养老了。
心中思来想去,琢磨着各种利弊,最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诱惑。
“说说你的办法。”吉尔将声音压低了些。
九叔闻言,嘴角不禁微微一笑。他又一次赌对了。
“我们可以将法布尔也干掉,索性一不做而不休,全都嫁祸到冯敬尧身上。法布尔一死,你便可以临时担任总监,到时候你只需要让巡捕房配合军队,快速剿灭冯敬尧,这样便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总监的位置绝对不会再有其他人坐上去。”九叔的话中满是蛊惑的味道。
“剿灭冯敬尧?”吉尔皱了皱眉头,他怀疑九叔是在说笑话。
“朱,冯敬尧在上海滩的势力很大,不是那么容易剿灭的。”
“冯敬尧在上海滩虽然势力很大,但也有很多的人渴望着取代他,到时候只要你能说服租界的军队出手,那些想要取代冯敬尧的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九叔说道。
他这话让吉尔陷入了思考之中。
不得不说,他心动了,他对总监之位谋划已久,让他就这么放弃实在不甘。
摇晃着杯中的咖啡,氤氲的热气从中飘出,吉尔端起啜饮轻轻啜饮一口,或许是咖啡的苦味刺激到了他,吉尔眼神变得坚定
“你打算怎么对付法布尔?”他看着九叔。
九叔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凭什么这种脏活都让他去做,真是岂有此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了!
“我可以让人伪装成冯敬尧手下的人,让他们去杀了法布尔,理由就是法布尔调查到了冯敬尧杀害杜邦先生的证据,他在杀人灭口。”
说这话时,九叔脑中闪过阿昆的模样,在医院待了这么久,伤怎么样也该养好了把!
吉尔目光闪烁,手指摩挲着咖啡杯。九叔的疯狂让他不太确定这事是否稳妥。
但对总监位置的渴望终究是盖过了他的理智。
“好,就照你这说的这么般办!”
又一切如常的过去几天。
警务处依旧是老样子,新总监上任都半个月了,还是没有对警务处做出任何改变,所有人悬着的心都被放回了肚子里。
这新总监果然是外国人中的曹参。
“曹参?这是谁?”法布尔心中疑惑,当他从别人口中知道曹参是中国古代的丞相,并且还有个萧规曹随的典故后。
终于是笑着点了点头。
能和丞相相聘美,这是对他的赞美啊!
办公室内,薛良英手中的西厢记总算是换了一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对孙子兵法感兴趣起来,现在每天抱着孙子兵法在那看个不停。
“外面天天都在说什么萧规曹随,说法布尔是外国的曹参,咱们这办公室是不是太安静了点。”
陈乐道从抽屉里掏出一把瓜子,咔咔嗑了起来。这一天天的有够无聊,偏偏他现在每天早上还不敢睡懒觉。
萧规曹随什么的他是不信,萨尔礼都被吓得回国了,说明法布尔绝对不简单,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他现在的安静,只能说是为了掀起更大的风暴。
真要是睡懒觉,要是哪天一不小心撞倒了枪口上,他跟法布尔可没有跟萨尔礼那样好的交情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薛良英文皱皱的来了一句。
陈乐道听得满头黑线。
这家伙自从读起孙子兵法后,就天天这么神叨叨的。
“我说,你能不能正常点!”陈乐道忍不住吐槽。
我知道孙子兵法很厉害,放哪里都能引用一两句,但你不用老是引用吧!
这样下去孙子都得被你薅秃了。
“我觉得他现在可能是在观察吧,他初来乍到,对警务处上下都不了解。或许等他有所了解后就会动手了。”
薛良英从陈乐道那里知道萨尔礼不是生病回去修养,而是跑回老家避风头去了。
有萨尔礼这个鲜明的榜样,薛良英也是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现在越是这样安静,越是说明法布尔不简单。
“或许吧,陈乐道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不用薛良英说,陈乐达自觉主动地起身接电话。
打到这个办公室的,十个有八个都是找陈乐道的。
“老板,阿昆来了,他说有事要跟你说。”对面韦正元的声音传来。
“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只说是很重要的事,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陈乐道沉吟一会,点头道:“行,让他在歌舞厅等着,一会我过来。”
现在陈乐道不仅养成了按时上班的习惯,也养成了按时下班的好习惯。
虽然他一个顾问没必要如此,就是不来也不碍事,但陈乐道还是习惯每天来这坐着。
每天准时准点上下班,这让每天依旧在门口站岗的两个小巡捕眼睛都看直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准时的陈翻,额不对,是陈顾问!
“怎么,又是歌舞厅打来的电话?”
“嗯,下面有个人要见我。”
“哦,”薛良英没有多问,继续看着手里的孙子兵法。
这些古书读的越多,他越是能感受到古人的智慧。
陈乐道让他这敷衍的问话弄得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不问就啥都别问,要问你倒是继续问下去啊!
虽然你问了我也不知道答案。
夜未央,霓虹灯早已经亮起,进进出出的人们彰显着它兴隆的生意。
如今的夜未央,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已经不过分,虽然规模并不大,但却已经是一只未成年的吸金兽。
除开那几样遭人唾弃的生意,歌舞厅这行是来钱最快的行当。能来歌舞厅的人都不差钱,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把家里放不下的那些钱洒出来。
因为夜未央安全健康没有黑色的环境的名声传了出去,这里已经成了上海滩众多舞女最喜欢工作的地方。
不是所有舞女都愿意做一些不干净的事的,如果能干干净净的赚钱,谁又不想呢?这可不是未来那人人都想赚快钱的时代。
许多做舞女这个营生的,更多是因为生活所迫。
因为来这的舞女太多,夜未央早就已经实行择优录取的原则,现在能在夜未央走动的舞女,毫不夸张的说,各个都是一顶一的美女。
能吸引男人花钱的,女人不排在第一位,也得排在第二位。尤其是这种干净的环境,更是让人心向往之。
能轻易得到的往往是最容易让人厌弃的,夜未央这种只讲自由,只讲你情我愿,谁敢乱伸爪子就剁谁的霸道护犊子风格,让这里变成了许多自信的成功的男人想要来征服的存在。
成功的男人来了,钱自然也就哗啦啦的来了。
阿昆是个闲不住的人,在会议室坐了半天见陈乐道还没来,索性跑到了楼下。
见到舞厅内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舞女,颇有几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找准了一个目标,上去就是死缠烂大。
好在知道夜未央的规矩,没敢将他以前那套流里流气的性格带到这里来。
丁力在一个角落盯着阿昆,这小子当初砸他水果摊的事,他现在还历历在目呢!
他现在就盼着阿昆胡来,然后他就冲上去把他的狗爪子给按在桌上给剁了喂狗!
或许阿昆是发现了丁力,在那里跟舞女说说闹闹弄了半天,硬是连点肢体接触都没有。舞女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这让丁力盼得是望眼欲穿。
你个怂货,你倒是拿出当初你砸我水果摊的气势来啊!
期期盼盼中,丁力没能盼到阿昆犯错误,倒是把陈乐道盼来了。
“大哥!”
看见陈乐道,丁力赶紧上前招呼。
“嗯,”陈乐道对他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问道:“阿昆人呢?”
“在那呢!那小子色胆包天,在那纠缠别人老半天了。”
陈乐道闻言笑了笑,只要不违反夜未央的规矩,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去把他叫到我办公室来。”
陈乐道转身上了楼梯。
小算盘落空,丁力带着不情愿的情绪走到阿昆身后。
“喂,大哥到了,让你去办公室见他。”
(我有想到投票票的人不会多,但没想到会这么少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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