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是古人警训。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此警言也自有其道理。
陈乐道还不知,他已经得罪了一个十足的小人。
“戴长官,我在法租界发现了红党之人,行径极其可疑,若戴长官有意,我愿为戴长官领路,捉拿其人。”
一栋住宅内,今早在陈乐道房门外的叫嚣的年轻人颇有些卑躬屈膝的站在一人身前。看样子,对他面前之人颇为敬畏。
年轻人面前之人浓眉大眼,高额宽鼻,面相初看温和,再看却显严肃。上身穿着黑色中山装,袖领整齐,一丝不苟,绝非常人。这人虽然坐在沙发上,却是挺腰直背,毫无常人倚坐之时的疲懒之态,坐卧间带着一丝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军人之英姿。
听到年轻人这话,被叫做戴长官的人仔细看了他一眼,打量一番才道:“仔细说说。”
他对年轻人所言的红党之人却是来了几分兴趣。
“今早我去家父生前的买下的住房处,家父生前将房子暂借给旁人相住,我打算去将其收回。但我今日在那里见到的却不是本该住在那里的人。给我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年轻人,他对我上门之事颇为不耐,一直催我离开,后面甚至掏出枪来威胁我。
我怀疑他之所以躯赶我,就是担心被我察觉什么。若是常人,怎会有他那种表现。这定然是藏有什么秘密怕被人知晓。此人行迹十分可疑,很有可能是隐藏在上海的红党。长官只需带人将其抓捕,一番审问之下,必能得其秘密。”
这年轻人将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后说出。他也知自己这番说辞或许有错漏,但国党之人一直在搜寻红党在上海的人。这些人只要一有红党之人下落,根本不会管那么多,直接施以雷霆手段。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这对要想报复陈乐道的年轻人而言,实在最好的力量。他来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路的。
戴长官一直听他说着,听着听着眉头却是渐渐皱起。直到其说完,才是冷眼看向年轻人。
“你说的消息就是这个?”戴长官声音稍显冷厉,目光变得不耐,看向年轻人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傻子。
“正是,若非红党之”
“行了,你没脑子当我都没有脑子吗!若真是红党,只会竭力隐藏自己行踪,又岂会如此高调!!”戴长官黑着脸怒声说道。他感觉自己被眼前之人耍了。此刻他哪还不清楚,面前这蠢货必然是想借他的力去报私仇。
“行了,以后别拿这种事来烦我!!”戴长官压着自己的不快,若非眼前之人和他有些不远不近亲戚关系,家中又有些闲财,他早就将这人给轰了出去。
他能忍受一些无能之辈,但实在不喜欢眼前这种纯粹的蠢货。其父亲那样一个精明的商人,实在不知是如何生出这种蠢货的。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年轻人让他看得有些畏怯,面前这人貌相虽然很是温和,但身上那种无形的气势却是让他承受不来。年轻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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