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他的仆人,在下白身,家住陇左,这次是来太安城投亲的。
刚才兄长不小心剐蹭到他,弄脏了他的衣角。他们便挥刀伤我兄长,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女子抬头哭泣,脸上泫然,挂满泪珠。长相优渥,虽然穿着粗布麻衣,看着却十分楚楚可怜。
“殿下,敢问是如此嘛。”石逹沉默了一会,依旧抱拳说道。
“怎么?你在怀疑本殿下不成?”李殿下脸色瞬间冰冷下来,身后侍卫呈三角散开,默默的护住他。
余乾轻轻的扯了下石逹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太莽。
可是后者置若罔闻一般,依旧抱拳道,
“在下不敢,只是殿下和这位女子各执一词。如果殿下能拿出奴籍,那么在下立刻将这位犯妇羁押。”
李殿下的脸色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轻蔑道,“那如果本殿下不拿出奴籍呢?或者说,本殿下就是当街伤人了,你又能如何?”
石逹抬头,看了眼还在哭泣的女子,神色依旧毅然,然后轻轻的取下佩刀,横在手中。
“大理寺宗旨,下佑黎民。”
“区区一个执事,威胁本殿下?”蟒袍男子双眼微眯。转头朝右侧的那位侍卫轻轻的点了点头。
后者一个欺身上前,手中佩刀一阵光芒闪过,已然出刀。
石逹眼疾手快,一把箍住对方手腕,刀尖离地上男子的喉部只有半寸距离。
周围仅有的那些围观百姓轰然四散,更多的路人经过更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就匆匆走过。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全员冷漠。
什么热闹能看,什么热闹不能看,太安城很多百姓还是拎得清的。
“松手。”侍卫轻一脸狠厉的看着石逹。
女子见此,情绪炸裂之下,直接整个人昏厥过去。
石逹脸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直接推开仆人,抽刀朗声道,
“还请殿下跟我走一趟,是非自有定夺。”
蟒袍男子退后一步,懒散的伸出自己的食指勾了勾,剩余两位侍卫走上来,挡在他的身前。
“殿下不要误会。”余乾赶紧走上前,死死的抓住石逹的拿刀手腕,这才说道。
“在下大理寺甲部执事,武城?。我同僚并非这个意思。”
“本殿下没记错的话,你叫余乾吧。”蟒袍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余乾。
余乾表情一滞,双眼微眯,“殿下好眼力,就是不知道如何认得在下这小小执事的。”
男子指了指左后方,道,“刚从青衣帮出来,跟青衣帮的掌事聊了会。余执事的大名,我可是不少听及。”
余乾顺着看了过去,青衣帮的总堂赫然屹立在那。
大意了,刚才巡街光顾着看那荆钗布裙的少妇去了,没注意到青衣帮就在这。真是好事都赶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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