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的。
他幻听了?
小迷递了个眼神给她。
刘轶恍然:“行,明儿我就找人来换。”
陆嘉钰:“现在就找。”
刘轶:“……”
这不是存心给人找不痛快吗,但碰上个祖宗,能有什么办法。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开始找人。
换锁师傅不乐意大晚上地出来跑活,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子才把人喊出来,再给人备点啤酒和花生米。
陆嘉钰蹭完了饭也不走,拿把椅子往院里一坐,跟个大爷似的在那儿玩手机,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刘轶戳戳边上的小少年,纳闷道:“这也没到乘凉的天啊,他在那儿干什么呢?”
小迷打字:「他有病。」
刘轶煞有其事地点头,说得有道理。
陆嘉钰懒得说话,长腿往脚凳上一搁,视线落在屏幕上,他在看尤堇薇的朋友圈,以前只是粗粗瞄了眼,这会儿才仔细看。
朋友圈没限制可见时间,他一条条点开看。
她发得不频繁,连工作都很少提及,一个月最多两条——偶尔是洛京的天,路边的小狗,或是哪天喝到了好喝的奶茶,这样的频率到了一月和二月却发生了变化。
那两个月,洛京多雪。
雪天她总是很兴奋,拍雪,拍树枝,拍雪人,拍随处可见的街景,像小孩儿一样幼稚。
一年中,只有一天她会发相同的朋友圈。
每一年的大年三十,她会发一个小蛋糕。
陆嘉钰轻哼一声,那天是尤靳虞的生日,她还把他生日设成手机密码了。他翻着翻着,忽然有点不爽,就没有一条是关于他的,这正常吗,这显然不正常,哪有女孩子恋爱从不发男朋友。
“刘轶,问个事儿。”
他严肃地喊。
刘轶被这语气吓得一个激灵,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问:“问、问吧?什么事儿啊?”
陆嘉钰:“谈过几个女朋友?”
刘轶仔细想了想:“算上高中,有三个,最后一个大学毕业那会儿分手的,两人未来规划不到一起。”
陆嘉钰:“你女朋友会把你往朋友圈里发吗?”
刘轶:“当然了,不但自己发,还让我发,朋友圈背景也得换成合照,有的还换情侣头像。不过也有不发的吧?我以前宿舍的兄弟就有那样的。”
“然后呢?”
“啊?”
刘轶又一脸茫然。
陆嘉钰不耐烦地问:“你那不发的兄弟,和他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刘轶“哦”了声:“早分手了。”
“……”
“你别说话了。”
刘轶委委屈屈地“哦”了声,等着换锁师傅来了,连忙拿着啤酒和花生和师傅聊天去了,不在这儿受气。
小迷在边上笑了一阵,往陆嘉钰边上一蹲:“你自己也不发,偏要尤尤发干什么。”
说完,溜走了。
陆嘉钰气得想砸东西都没来得及,这小不点越来越烦人了,回了洛京半点忙帮不上不说,还专门气他,成天气他,烦死了。
陆嘉钰烦了一阵,手机连番震动,群里有人问他,去不去月底林家老太太的寿诞。这老太太可大有来头,年轻时帮过不少人,广结善缘,谁遇上了都得乖乖上去打个招呼,这也是林家虽然没落但不至于太惨的重要原因。
他回复:「不去。」
这些宴会最无聊,比应酬还无聊。
陆嘉钰回复完,把手机一丢,支着脑袋盯着人换锁,心里想着晚上就去问问她为什么不发朋友圈。
换锁师傅没见过这样的,刚换了没两天,又要换回去,这不是脑子不好是什么,念念叨叨地和小伙聊了一阵,这才知道原来是家里有个病人,之前发病闹着要换锁,不换就砸东西。
师傅听着,忍不住同情地看了陆嘉钰一眼。
这好好的俊小伙,非要染个古里古怪的颜色,这眼神凶的也像是要咬人,原来是病了。
他对刘轶说:“这可苦了你。”
刘轶丢颗花生进嘴里,忍着笑:“可不是吗。”
陆嘉钰亲眼盯着人换了锁,开门关门试了几次,确保换成了以前的锁才离开,一句话都没留下,风一样地来,风一样地走。
刘轶纳闷,这回来就为了换个锁?
离开灵犀胡同,陆嘉钰径直去了陆氏旗下一家珠宝店,他之前在这里订了条项链,一直忘了拿。
换了锁,又拿了项链。
按理说他可以去见她了。
陆嘉钰没立即上车,他看着商场门口排着长队的奶茶店,确认似的翻出她的朋友圈,上次她说这个好喝。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样的事,不说买奶茶,甚至没怎么排过队。
可此时刻刻,他站到了人群最尾。
人堆里忽然丢了个大帅哥进来,队伍很快起了骚动,在老人家看来是古里古怪的颜色,在这商业中心就成了潮流。
一头粉发的男人神情不耐,白色衬衫松松垮垮没个正行,单手插兜,另一手翻着手机,灵活修长的指尖跳动着,让人浮想联翩。
不少人偷偷拿出手机拍他。
很快,在街上偶遇素人帅哥是什么体验这一话题上了热搜,配图就是在奶茶店排队的陆嘉钰。
陆嘉钰本人对此一无所知,他拎着两杯刚买的奶茶去了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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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胡同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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