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笑着笑着,她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不是该没有遗憾了吗?
可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更加遗憾了呢?
……
婚礼头天晚上。
长情酒吧。
慕晚茶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里握着酒杯,黑色鸡尾酒在酒杯里映出暗黑的色泽,有种神秘的诱惑。
最烈的鸡尾酒黑俄。
她捏着酒杯送到唇边,加了冰块的液体格外凉沁,入口绵软,却是最烈的最容易醉的。
她将很快见底的酒杯推到酒保面前,“再来一杯。”
她的眼底有氤氲的雾气,“你骗我,什么最烈的,为什么不醉人?”
酒保见怪不怪的接过酒杯,没有说话,只是好脾气的笑笑,转身重新量了2盎司的伏特加,然后是咖啡力娇酒,冰块,手法利落的调好黑俄,重新递了出去。
单手撑着额头的女人像是这才满意了些,刚要伸手去接,那杯黑色的液体却突然被眼前伸出来的一只手拿走了。
她不满的抬头朝那只手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因为骨节分明而显的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
许是因着指间黑色液体的映衬而显的格外白皙。
晚茶眯着眼睛看着那只手,红唇嫣然吐词,“你不是结婚吗?你的手怎么……怎么在这、这里?”
大约是酒意朦胧的缘故,她的话有不自然的停顿,却又好像无故清醒了些,“不对,这不是薄暮沉的手,他的手……好看,”
捏着酒杯的男人手指顿了顿,然后淡淡的道,“你这是连薄暮沉的手都认的出来?”
女人一双漂亮的眼眸里像是起了雾,言辞凿凿,“何止他的手,他的骨灰我都认的出来。”
萧意低着眼睑看着醉意微醺的女人,她的脸蛋染着一层薄薄的酡红,像是涂了一层嫣红的胭脂。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仿佛只有他一个人。
萧意勾唇笑了下,“你喝醉了。”
“醉了?”晚茶仰着脸蛋,无意识的重复他的话,然后狠狠的摇头,“没有没有,没有醉的。”
醉了怎么还能想起薄暮沉呢?
萧意把酒杯推到一旁,然后低头从钱包里摸了一张卡出来结账,等弄好了才拉了拉慕晚茶的手臂,“走,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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