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嫁后,过得不好,瞧见牧熙亲热地挽着莫川,莫川脸上也并无不耐,他才松口气。
从圣上赐婚,到如今,这几个月,他精神一直紧绷着,瞧见女儿幸福的神情,他一时眼眶都有些发红,很庆幸当初选择了莫川。
席间,牧熙的话才多了些,她幽默风趣,讲了“两人的一些趣事”将牧父逗得开怀大笑,在长辈面前,她像变了个人,乖巧又可人。
不,应该说,她这样的一面,是莫川不曾见过的。他记忆中的她,总是锋芒毕露,丝毫不吃亏。
牧父还让小厮搬出几坛好酒,同莫川畅饮了一番,牧熙也饮了一些果子酒,午膳一直到申时才散。
牧熙难得回府,晚饭也留了下来,席间,牧父与莫川又饮了一些酒,用完晚膳时,天色已经不知不觉黑了下来。
外面夜色凉如水,寒风肆虐时,树枝哗哗晃动着,满是呼啸声,冷意逼人。
莫川提出告辞时,牧父道:“大冷的天,还得往回跑,别患了风寒,回去也就你们两人,索性在这儿住一晚吧,明日升了太阳,等天暖和了再走。”
不等莫川回答,牧熙就拉了拉他的手,巧笑嫣然道:“咱们一走,肯定得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不若就住一晚吧,既能多陪父亲待会儿,还能让你瞧瞧我的闺房长什么样。”
今天一天,她不是挽他手臂,就是笑着依到他怀中,莫川已然有些麻木,被少女勾住手指时,他也只是多看了她一眼。
他饮了不少酒,思维也有些迟钝,拒绝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见少女又拉了拉他的手,撒娇道:“就留一晚,好不好嘛?”
在牧父瞧不见的角度,少女冲他眨了眨眼,模样俏皮又可爱,莫川鬼使神差点了头。
牧父的住处在前院,牧熙的闺房则在后院,需要一炷香的功夫,晚膳散去时,月亮已然升高,夜色浓如墨,两人在阵阵寒风下去了后院,因为风很大,原本一炷香的路程,也好似变得格外漫长。
怕他觉得冷,牧熙将手中的暖炉塞给了他。
莫川蹙了蹙眉,“我不冷,你自己抱。”
牧熙冲他摇了摇头,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寝室,因为饮了酒,被凉风一吹,两人都有些上头,回到室内后,被热气一熏,脸颊都有些泛红。
牧熙让丫鬟备了水,先让莫川沐浴了一番,她才去沐浴,她房内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牧熙出来时,仅着一袭红裙,红裙曳地,将少女修长纤细的身姿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莫川靠在榻上本有些昏昏欲睡,扫到她曼妙的身姿时,目光微微一凝。
牧熙进来后,就将身后的丫鬟屏退了,她道:“我房内被褥不多,额外去抱被子,恐怕会引起父亲的怀疑,今晚你与我一起睡在床上吧。”
莫川望着她没有说话,心中再次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他没有吱声,望着她的目光也带着浓浓的审视,牧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微微紧绷了起来,轻哂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难不成怕我吃了你?”
他本就有些微醺,激将法对他来说,多少有点用处,他轻嗤了一声,就站了起来,朝内室走了去,退掉鞋子后,上了床,牧熙悠哉跟在他身后。
见他就这么上了床,她不由出声道:“将外袍脱掉。”
莫川蹙了下眉,直接躺了下来,不想听,就这么合上了眼睛,显然有些醉了。
牧熙只饮了一些果子酒,比他要清醒得多,瞧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啧了一声,她也上了床,直接伸手扒掉了他的外袍。
莫川醉得不厉害,被她扯开外袍时,又蹙了蹙眉,语出惊人道:“牧熙,你那个心上人是不是我?”
少女对他的态度着实奇怪,莫川总觉得哪儿有些违和,唯有这么猜,一切才显得合理。
牧熙呼吸不由一窒,根本没料到他这么快就猜到了,她慢条斯理将他的衣袍,搭在了衣架上,随后才靠近他一些,笑盈盈道:“我有自虐倾向不成,为何要喜欢一个不喜欢我的人?”
她离得很近,温热的呼吸也洒在了他脸上,莫川眯了眯眼,这一刻,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他推开了她,再次合上了眼睛,不喜欢最好,能省去不少麻烦,莫川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并不喜欢被束缚,然而不知为何,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痛快。
牧熙脱掉衣裙后,就上了床,她仅着里衣,一头乌发也垂了下来,越过莫川时,她直接俯身压在了莫川身上,哑声道:“你是不是怀疑我心悦你,所以才留你跟我同床共枕,如果我说,我想要一个孩子,你肯给我吗?”
少女穿得单薄,靠过来时,身上的柔软也压在了他胸膛上,莫川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嗡地一下,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了洞房花烛那晚瞧见的景色。
他活了三十二年,还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温香软玉在怀,莫川呼吸都乱了。
许是酒精作祟,许是美色惑人,莫川没有推开她,下一刻少女温软的身体,彻底覆了上来,修长白皙的腿紧贴着他。
她娇艳欲滴的唇,吻上来时,莫川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手上青筋毕露,他想伸手推开她,终究没能伸出手。
四片唇触碰到一起时,似是干柴遇到了烈火,男人本能就会亲吻,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反客为主,紧紧勾住了她的舌,唇舌纠缠时,两人的身体都有些燥热。
不止何时起,莫川翻身覆在了她身上,掌握了主动权,长夜漫漫,衣衫被撕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下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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