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一颗心不由紧了紧,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这般想,她唇边的笑都不自觉敛了起来,半晌才道:“哥哥不想要孩子?”
“也不是不想要,随缘吧,若是有了,咱们就好好养着,若是没有,你也别失望,就算没孩子,咱们同样可以活得很好。”
晓晓依然有些懵,若是两个人都好好的,怎么会没有孩子呢?他这话,分明是觉得她未必能怀上。
难不成裴哥哥真修炼了邪功,所以不能生?
晓晓一颗心又酸又涩,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滋味,怕他难过,她忍不住搂住了裴修寒的腰,柔声安慰道:“没孩子确实也很好,那咱们就随缘吧。”
裴修寒揉了揉她的脑袋,“顺其自然即可。”
接下来一连很多天,晓晓都有些唉声叹气的,很遗憾他不能生,两人若是能有个小宝宝,生活肯定会有趣许多,一点点看着康康长大,她都觉得充实不少。
当然,裴修寒在时,她从未表露出来,怕裴修寒伤心,在他面前,她甚至不再提起康康。
不知不觉就迎来了新年。
今年雪下得很晚,大年三十才迎来第一场雪,刚开始还不算大,落地即化,半个时辰后,雪花便大了起来,呼啸的北风也刮了起来,没多久,天地间就充满了雪花,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空中飘荡着,甚至遮挡了人的视线。
丫鬟小厮冒着雪贴的对联,由于北风太大,点鞭炮时,也点了好几次,才点着。
晓晓原本还想出去帮忙,裴修寒怕她冻着,没让她出去。
大雪下了一天,从早上下到晚上,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裴修寒一整天都待在燕王府,晚上他跟晓晓一起守的岁,临近子时,晓晓有些撑不住,犯困时,裴修寒再次将她捞到了怀中,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白皙的后背,带起阵阵酥麻。
晓晓的睡意顿时散了大半,身躯不自觉紧绷了起来,半个时辰前,两人已经亲热了一回,晓晓有些疲倦,浑身都软绵绵的,忍不住按住了他的手。
裴修寒反捉住她的手,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牙关被他撬开时,晓晓忍不住往后躲了一下,她终究没有躲开,男人的吻技愈发有些高超,火热的吻一点点将她吞噬,被吻得意乱情迷之际,她再次忘了抵抗。
夜晚好似格外漫长,终于迎来新年的那一刻,晓晓紧绷的精神总算松懈了下来,床单却已然皱了起来。
两人又去沐浴了一番。
晓晓没撑住,在热水中浸泡着时,就沉沉睡着了,裴修寒简单帮她清洗了一番,就将人抱到了床上。
直到第二日醒来时,晓晓才想起忘记许愿了,她倒也没太遗憾,毕竟,以前,她想许的愿望是希望尽快来个宝宝,如今,其实也没什么愿望可许。
大年过后,便是走亲戚的日子,初二时,晓晓带着裴修寒去了姨母那儿,张立与她一并去的,一起又聚了聚。
初三时,晓晓又去了一趟镇国公府,直到初五才去武安侯府,康康已经四个月了,小家伙越长越秀气,眼睛乌溜溜的,还十分爱笑,晓晓每次去武安侯府时,都要抱着他逗弄许久。
他也不认生,谁逗他,都会笑,也愿意让晓晓抱,晓晓陪他玩了许久,才回府,裴修寒今日有事要忙,并未陪她一起。
回府后,晓晓就忍不住拿出了自己的信笺,提笔在上面写道:雯姐姐的小宝宝真可爱,想要裴哥哥同款,可惜他修炼了邪功,不能生。
晓晓写完就将信笺收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紫檀木盒中,木盒里藏着她许多宝贝,除了信笺外,还有一些旁的珍藏,有裴哥哥给的小瓷瓶,还有他随手送的各种小玩意。
晓晓才刚写完,就听到了脚步声,她心中不由一紧,根本没料到裴哥哥这么快回来,她来不及给盒子上锁,将信笺塞到木盒中,就连忙塞到了抽屉里。
裴修寒进来时,她堪堪拉住梳妆台的抽屉。
她掩饰般露出个笑,“哥哥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裴修寒扫了一眼她的梳妆台,总觉得她这副模样,有些心虚,“年后不太忙,就早些回来了,给你带了馄饨,趁热吃吧。”
晓晓很爱吃这家的馄饨,裴修寒给她带过好几次。
闻言,晓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顿时忘记了信笺的事,心满意足吃起了馄饨。
她胃口不大,馄饨吃完,就饱了,晚上没再吃旁的,裴修寒也不太饿,仅仅吃了点菜肴。
晚上两人一起沐浴的。
入睡前,晓晓比较随意,时常拿发带简单束一下发丝,很少将头发盘起,洗到一半,晓晓不小心,将发带弄到了水里。
裴修寒洗得快,他披衣上了岸,“我帮你拿个新的。”
晓晓点了点头,完全忘记了她的盒子没有上锁,“梳妆台上就有。”
裴修寒起身来到了她梳妆台前,结果却没瞧见,他拉开了抽屉,一眼就瞧见了她的紫檀木盒,裴修寒没翻过她的东西,只瞄到过几次这盒子,之前见她宝贝似的上了锁,便以为是她的小金库。
他也没在意,伸手翻了翻盒子周围,依然没瞧见发带。
里面传来了晓晓的声音,“还没找到吗?你看看盒子里有没有?”
晓晓指的是梳妆台前的盒子,裴修寒却以为她说的是抽屉里的盒子,他打开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叠信笺,裴修寒没仔细瞧,他将信笺取了出来,随意翻了翻,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还有小木棍,唯独没有发带。
他将信笺往里放时,不小心扫到一行字:他们又一直偷看哥哥,不开心,想将哥哥藏起来。
裴修寒心中不由一动,忍不住翻开信笺瞧了瞧。
一共有十几页信笺,每一页都没写几句话,这些话却记载着小丫头的心事,裴修寒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觉得偷看她的信笺多有负罪感,一一翻开看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小丫头是她“威逼利诱”哄来的,直到此刻,都防着裴景,不许他见晓晓一面,然而信纸上留下的却满是她对他的求而不得。
裴修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也无比燥热,直到扫到最后一页,他神情才不由一顿,不由气笑了,修炼了邪功?不能生?
她竟是如此以为的?
裴修寒又好气又好笑,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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