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到了,你还能这么冷静。”
“死到临头还在恐吓本吏。”谌洛对威胁嗤之以鼻,“这群人明知你用西域麻种残害我大汉百姓,还敢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汉律可没规定禁止种麻。那群病秧子用麻做什么事,与本吏有何干系?”田虎冷笑,“我们不种,他人种了,这群人照样会做这种事。我博里抢先一步,以较低的价格卖给诸民,这是在做善事!”
“令整乡的人无心农耕,令好端端的人精神崩溃,这就是你所谓的善事?”
谌洛气得浑身发抖,而田虎却癫狂地笑了:
“你一定不知道病秧子为何沉浸在通神的境遇中不可自拔吧?
我知道!
这世道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同在长安之地,闾中达官贵人能充分在物质与精神上享受,里中百姓却只能吃粟米,喝凉水。
鄙人有幸在这个环境中待过,吃不饱、穿不暖,被长安权贵视为蝼蚁,挥挥手就能杀死。
我得权时,就发誓改变这一切,幸不辱命,最终成功了。
我花高价引进西域麻种,将里民的精神提升到与长安权贵一般。权贵只能信神而不能见,我沣水乡诸民用焚烧麻种的方式可与神建立联系。”
田虎顿了顿,自我评价:“此乃大善!”
“你疯了。”
“是你们这群干涉我沣水乡的人疯了!”
跟疯子没法谈。
谌洛用力呼了口气,示意大虎把袜子重新塞回田虎最终,挥挥手,把这厮给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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