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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皋眉头紧蹙,他此刻真正把谌洛放在一个需要重视对待的地位。
能随口呼出,看来并不是徒有虚名之辈了。
胶仓在人群中攥紧拳头,隔空问道:“枚皋兄,结果对了?”
枚皋投去一个凝重的眼神,缓慢点头一下,声音像是隔了千万年一般:“无误!”
“嘶!”与懵懂不知其中难度的临江里诸生相比,徐乐与庾易各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瞪得溜圆,宛如挂在马脖子上的铜铃。
他们俩埋头半天题目还没抄完,结果那边答案都出来了,心头似乎有千万只羊驼来来回回奔跑,顿时多了一丝无力感,只得把在衣衫上划的痕迹擦拭干净,掩盖刚才的不智之举。
枚皋深吸一口气,拱手:“请阁下出题。”
谌洛的毛笔在墨汁中转了几圈,思索片刻,边说边写道:“今几人共买物,每人出八钱,盈余三钱;人出七钱,不足四钱,问人数、物价各几何?”
大约花了三、四分钟,写着提干的竹简被他递给了枚皋。
“竟是这题…亭长稍等,吾一算便知。”
枚皋说完,便在竹简上开始写下自己掏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年头没有阿拉伯数字,因而很多计算都是用纯汉字表示。
枚皋大约花了七八分分钟,写了大半卷竹简后得出了答案。
“七人,物价五十三钱。”他说完答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笑道:“北平侯整理古籍时,曾得到一法名曰‘方程术’,杜忠宗师有幸习得,将其中奥妙传于鄙人。此题虽算起来麻烦,但知晓方法后,得出结果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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