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道:“屋内有些闷,不如出去聊吧。”
猛松了口气,急忙引路,柔和的目光瞥了一眼妻、子二人,嘴巴微微一动,没有多说什么。
夏日正午炎热,在谌洛的提议下,几人来到猛刚垒起来的那段东墙垣外,这里恰好有一块阴凉地,且距离屋子远,不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被屋中的母子注意到。
……
谌洛解下腰间的绳索、木牍,正襟危坐:“吾此次来是想了解一下,令尊可否有仇家?”
猛摇摇头:“家父平日里待人和蔼,不曾与里中之人结仇。”
“里外可有仇家?”
猛依旧摇头:“小民不清楚。”
“亭长,我临江里距离茂陵乡其他几里路途遥远,冲老兄年纪大了,不太可能跑到其他里与人结仇。”里正杜央道:“依下吏之见,此次行凶,大概是潜入本里的恶徒所为。”
“不对,应当是临江里中某人做的。”谌洛沉声,“若为恶贼行凶,伤口不可能和锄头一般大小,他们多用剑!”
杜央顿了顿道:“万一是少数人作案呢?”
谌洛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目前确实没有证据说明用锄头的就是本地人。
“汝家中少了多少钱财?”徐乐适时询问。
猛思考片刻答道:“大概一千五百多钱吧。”
“这么多?”徐乐惊呼。
里正也微微动容。
猛苦笑解释:“都是前几年剩下的,吾本来打算用这笔钱为妻、子置办衣服,现在只能搁置了。”
谌洛眉头紧蹙,对这个数字持怀疑态度。
根据后世调查,西汉百亩之家,男耕女织一年,折合之后有大概一万一千两百钱,而赋税、口粮、农具、祭祀、种子等支出大概在一万零三百八十六钱,每年剩余不到一千钱。
猛报出来的损失,几乎在声明他们家两年白干了。若明年是一个灾年,在支出基本不变的情况下,他们家将会出现食不果腹的情况。
这不符合农民的基本情况。
小农经济相当脆弱,一旦遇到天灾,将会出现粮食减产甚至是绝产的情况,因而大多数农民宁可将钱尽可能控制在一个较低的数字,也要把粮食留着。
大家饿怕了!
猛忽然看见谌洛凝重的表情,一边抠指甲缝隙里面干了的泥,一边紧张询问:“亭长可是存在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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