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卧室中,灯火通明。
可再明亮的光都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与寒意。
“怎么样?”封延沉冷的目光扫过去。
沈景山已经第三次发出一声咦,“她……没事啊。”
不发烧。
心脏也正常。
五脏六腑健康的不能健康。
沈景山最终只能说:“也许,她只是睡着了?”
“也许?”封延牙齿咬得出了声:“你一个医生,用也许这个词儿?”
“我……”沈景山也很奇怪。
可这个姑娘的的确确没有任何问题啊。
就是持续不醒,他实在找不到病症所在。
“出去。”封延烦躁地挥了挥手。
沈景山怕他发火,只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卧室中。
封延缓缓坐到床边儿,目光盯着床上了无生气的女人。
她脸色苍白,唇干而枯,身体冰凉冰凉,五官没一处有异常。
可她不醒。
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缠着他么?
或者跟在他屁股后面张嘴闭嘴让他说爱她?
“夜莱,你醒醒。”封延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喉咙干涩。
可她没反应了。
她湿透了的衣服已经换了,头发也干了。
给她吹发的时候,封延注意到她的后脑勺那里有道疤痕,应该是做过手术留下的。
怪不得她跟个傻子似的,原来真是脑袋有病。
封延敛眸,竟鬼使神差地握住了她的手搓了搓,呢喃道:“你醒了,我们谈谈,我等你。”
-
这一夜,封延根本无法入睡。
他要么是在书房,要么是在酒柜面前,亦或者给名医打电话询问夜莱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可无一例外,都没有人给出正规的解决方案。
封延只暴躁地回了句:“全都是吃屎用的。”
挂了电话,他忽然看向趴在角落里的两只小鸭子,“喂,你们两个。”
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小鸭子被男人的皮鞋轻轻踢了踢,醒了,迷茫地盯着那个高大的人影。
“去,上去把她叫醒。”
可两只小鸭子毫无反应,依旧两眼懵懂。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封延才惊得回神。
他摸了摸脑门。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所以才做出这么蠢的事,居然在对两只鸭子发号施令?
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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