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两个人的手。”
秦如霜一指:“那个指节粗大,指甲漆黑,是干田里的重活的,另一个手上全是伤口,尤其是左手食指,应该是个厨子,要么是杀猪的屠夫。而且你看他们的神情,虽然身板挺直,但是神情瑟缩,总之不可能是衙役。”
“这难道是百姓挟持了县令?那咱们要不要进去救人?”
秦如霜深吸一口气:“不用了,县令恐怕早就没命了。”
“可是我们才到瞿县两天,怎么会?!”影二还是不能接受,一县之令说没了就没了,而且还悄无声息无人发觉。
“恐怕很早之前,瞿县的县令就已经丧命。不然你以为为什么王爷会突然调阅瞿县历年的折子?”
秦如霜转身:“走吧,把情况告诉王爷,恐怕现在的突破口,只有王爷手里的那个吴先生了。”
秦如霜和影二回到客栈,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围住客栈的人还是没走。
“王爷,瞿县县令恐怕已经”秦如霜话说一半,谢洵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本王知道了。”
“王爷知道些什么,不妨和我说说,咱们寻一个破局之法。”
谢洵沉默半晌,有些事情真相也许太过于骇人,他并不想让秦如霜知道,可是事到如今,还是破局要紧。
“当初瞿县突然爆发匪患,而且数目如此之多,本王就觉得有些蹊跷。”
“后来我调阅瞿县的书籍,本来是想了解当地的情况,却意外发现一件事情。天和十九年,瞿县大雨整整一月,按理说那个时节正是粮食将熟未熟的时候,这样的天灾,当年收成不会太多,年底收的粮税也不会多。”
“可本王分明记得,那一年瞿县是周遭几个县里上粮税最多的县,当时父皇特意问了一下,得到的说法是,县令带头抗灾,灾情稳定很快,当年收成颇好,百姓感念皇恩浩荡,特意多上了几分粮税,而瞿县的县令,因此升了官职,本来是要上京赴任的。”
“巧的是,三个月之后,那县令上书一封,说自己父母年事已高,家中又有幼儿,不便上京,婉拒了。”
谢洵说的这种情况,在大祁是有先例的。
大祁以孝道为首善。
天子降职,不可不为,但若是遇到家中父母年长,可以尽孝为由,留任原地。
谢洵接着说道:“我查阅了往年瞿县的折子,一片风调雨顺,粮税缴得一年比一年高,直到瞿县县令婉拒了陛下调任京都的命令,瞿县的粮税才渐渐于周围几个县持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