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英子已经把一身湿衣服堆凳子上,钻被窝了。
冻得浑身颤抖。
初冬的天气也很冷了,水库里的水更是凉得刺骨,英子泡了凉水,浑身透湿迎着寒风走回家,肯定病了。
等梁进仓骑着车子回到家,妹妹已经发烧得昏天黑地,额上放着湿毛巾。
母亲饭都没做,手伸进被窝摸着闺女的小身子,一脸抑郁的看着老大:“热得像鏊子底,老说胡话!”
“怎么会弄成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梁进仓看着妹妹小脸红得像大红布,呼吸急促,嘴里还不时咕哝几句外星语言。
“谁知道啊!”母亲愁闷地说道:
“人家说她是跳了水库,我回来问她,她说不小心掉进去的。
我问她放了学不回家,上水库干什么?
她说自己也不知道,光知道顺着路走,然后就噗通一声掉水里了。
说着说着就说困了。
我说困了就睡一觉。
这不是闭上眼就开始发烧。”
梁进仓捏着下巴:“怪啊——”
“谁不说是怪呢!”母亲眼里闪烁着幽幽的光亮,“我觉着她是中邪了,得找个明白人给她看看。”
母亲所谓的明白人,指的是神婆神汉一类。
本村以前倒是有个比较亨通的神汉,后来打牛鬼蛇神,不堪折磨,从民兵看押的小学教室越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几年社会环境宽松了,但因为肥田村长比较威严,所以村里至今还没有神汉的传承者出现。
外村那些跳大神从业者倒有不少冒头的,可这黑灯瞎火的,人家也不会来啊。
老歪一掀门帘走进来,递给老婆一个纸包,然后就去倒水。
母亲吩咐儿子:“你裹着被子把她扶起来,看来得灌下去。”
梁进仓一看母亲从纸包里拿出的药片,认得是“安乃近”。
“这药不能吃。”他从母亲手里接过纸包,放进兜里。
“为什么不能吃?”母亲急了,“烧这么厉害不吃药能行?”
“这药副作用太大。”
“什么是副作用?”
梁进仓居然有些语塞,感觉这有点说来话长。
到现在为止,农村人还没有副作用的概念。
在老农民们的思想当中,任何药都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正确存在。
只要你能吃得起药,对病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他更不可能告诉母亲,安乃近因为副作用太大,在后世被列为禁药。
只好含糊地说:“你不是说英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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