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耍无赖的油子,原来事到临头才能瞧出他的本性来。
升堂问案,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当堂推诿抵赖,惯用的手段便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心里要是没有鬼,方才二殿下的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
赵行更是笑出声来:“你花自己家的钱,给自己妹妹置办产业,当然不犯国法,可这笔钱要是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就说不好了。”
柳子冉垂眸:“二殿下所说不该用的地方,指的又是什么呢?”
少顷他抬眼去看:“有些话,无凭无据,若只为诛心,我倒想规劝二殿下慎言。
昨夜约亥时三刻,我的长随带着银钱自广德门出城上官道,赶往江南去办差事,我吩咐过他此事不急,是以不必昼夜兼程,二殿下若不信,现在派人出城去追,倒的确是追得上的。”
他的笑容里,多出些镇定与得意:“二殿下该不是怀疑我与京中邪祟传言有关,所以把我抓到刑部来问话吧?”
“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你确实有嫌疑。”赵行眸色略暗了些,“恐怕要委屈你,且在刑部等上一等,国公府,你暂且是回不去了。”
可柳子冉端得是成竹在胸,他敢开口,势必是真的派了人出城往江南去,沿着他所说追查下去,肯定能把人给追回来,反倒证明了他的清白。
不过一千多两银子和二十两黄金,若有整个国公府给柳明华兜底,这笔钱又不是拿不出来。
赵行咬咬牙:“不过有关于明丰银号所存钱款,到底是你家特意存给你妹妹,还是先前盛京传言非虚——此案过后,朝廷亦会派人详查。”
柳子冉脸色又一变,笑意尽敛,深望了赵行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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