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不配,三郎配,对吗?”他到底没法子对她恶语相加,就连声色清冷一些都做不到,“半月前你把中宫令符交出去,由着他节制禁军,调用内府库兵器,造成今夜兵乱。所以珠……阿莞,他配?”
姜莞眼底闪过不耐:“官家将死之人,又何必非要人把过往种种说清道明?人活一世,难得糊涂,这不是官家教我的吗?”
他是教过她难得糊涂四个字。
他那时是希望她此生无忧。
她生来便比旁人尊贵,天家公主也可比肩,她父兄一贯将她保护的极好,随心所欲的小娘子,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后来嫁了他,入了东宫再入内廷,他不想叫她被那些规矩约束拿捏,便教她,难得糊涂。
这话本不是这样用,他却哄她只管装傻充愣,横竖没人敢置喙她半句。
却不想,今夜被她拿这四个字来堵他的嘴。
赵行笑意终于冷下去:“过往种种,阿莞,你是说你与三郎的过往种种吗?”
他还敢提!
姜莞心头生气烦躁,腾然起身,动静大,自然也带翻了身下圆墩。
圆墩自脚踏上滚落下去,在青灰石砖上发出咕噜声响。
“赵行,你真是死不悔改。”她咬牙切齿,猩红了一双眼,“他十岁回京,你欺他无人照拂,对他近身乳母痛下杀手,使你幼弟惊惧三月,郁郁成疾!十五岁你坏他名声,设计陷害他眠花宿柳,叫先帝斥他行为不端,罚他在府幽闭思过长达半年之久!”
过往种种,赵行可真敢说啊。
那些埋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压在心头的委屈,在今夜悉数爆发。
“还有我——还有我,赵行。”姜莞欺身上前,看着那张最熟悉的脸,倏尔周身凛冽,她抬手,那样细软的手,虎口正好钳上赵行咽喉处,她在将五指收拢,“你知道我心悦他,你还敢说你知道!你既知道,却要坏了我与他的大好姻缘,一箭双雕,真不愧是你!先帝许我父亲为我另觅佳婿之时,你该有多得意啊。”
“阿……莞……”今夜的赵行,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即便是他身强体健时,她想要他的命,他……又怎么会不给呢?
只是困顿十年,而今总算是明白了。
他的小姑娘,被人骗的那样彻底,深以为与他有泼天之恨。
眼下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信。
他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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