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里,他们来到一条小河旁,祈老头和老太爷商量后决定,队伍就地休息一晚。
他们已经出村走了整整两天,到这里的一条路,官道的周围是都没村子的,可再过去后就会有。
他们前面的富人队伍已经早没了影子,好在可能是因为他们几乎不停脚走路的原因,后面暂时也没有难民,让他们能暂时安心的休息下。
不休息不行啊,推板车的那些人已经是全仅凭着不想被拉下,不想死的执念在硬撑着。
老太爷还组织了村里体力最好的十来个年轻汉子巡视整支队伍,就怕后面有人落下前面不知道。
祈康安和蔫巴还有二牛几人也是小队里的,他们和祈老头说,后面有好几户走得都已经翻了白眼,那脚磨得都已经没眼看,真是累到想哭都哭不出来。
祈老头心想,可别刘将军还没退过来,他们先自己把自己累死了,这不造孽嘛。
休息,休息休息。
走在最前面的几户都是有牛车的,在体力方面保存得要比后方剩余多,很快就先在路边搬来石头搭起了灶,走得后面的人到达时,路边已经饭香飘扬。
“咱家还有药吗?”
祈康安匆匆跑到叶三妮面前,问的不是媳妇,而是媳妇怀里正抱着碗米糊糊在喝的小娃娃。
祈宝儿从比她脸还大的碗里拔出自己的脸,“什么药?”
她家最重要的东西都在她这,现在连她爹娘都知道了。
这要怪她爷。
昨晚她在爹怀里睡着迷糊的时候,她爷突然跑过来问她要伤药,说老太爷家的文方爷爷受伤了,然后她很习惯的就凭空的变出灌伤药给了她爷。
当时差点没将她爹给吓得把她砸喽了,好在她爹似乎遗传了她爷自我补脑这技能,都不用她解释,就自个把自个给想通了。
周边都是一脸愁苦的人,他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伤药,你文方爷爷情况不大好,伤口又流血了。”
祈宝儿从衣兜兜中掏出瓶伤药给他,继续将头埋到大碗里咕嘟咕嘟。
她是一点没逃难的紧迫感,除了睡觉的地方不舒服外,她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心情不错的坐牛车顶看看左右的风景。
“你文方爷爷,唉,这都什么事啊。”搞不好,这半路第一个没的,就是村里学识最好的人。
祈文方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进镇去接孙子孙女去了,一直到今天下午他才自己赶着马车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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