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看了许久,当时他没有声张,偷偷地回过一次锦城……”
段怡恍然大悟,“所以祖母以为祖父将簪子偷换了,然后悄悄地跑来锦城送给了我?”
她说着,无语的摊开了手,指了指那竹筒。
“照你们这样想,我家祖父不光做不了宰相,他应该连秀才都考不中才对。他是脑壳里长了一条黄河么?才做这么晃荡的事情。”
“偷自己的夫人的簪子,千里迢迢的跑来送给自己个不待见的孙女,这不是一般的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见段好目瞪口呆,段怡又惊呼出声,“不过见了妹妹你今日行事,我倒是觉得,他老人家这般做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若不是有点问题,生不出有这么大问题的孙女。”
段好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捂住了自己的嘴,惊天动地的咳嗽了起来。
段怡瞧着摇了摇头,“心胸狭窄者,易气死也。”
段好一听,咳得越发的厉害了。
说归说,段怡心中却是犯起了嘀咕来。
十岁之前的事情,她全然不知晓,她以为的像是一张白纸一般的小段怡,身上竟是也藏着不能说的秘密。毕竟,不管怎么样,那根宝葫芦簪子,曾经在她的头上出现过,是真的!
江妈妈可曾瞧见过,若是瞧见了,她为何没有对老夫人说过?
相敬如宾的段太师同老夫人卢氏,若非一条心,太师又为何把簪子给老夫人保管?若是一条心,他为何要给人保管之后,又偷龙转凤?
阮贵妃知晓了段家有同河山印有关的东西,陛下呢?他又知与不知?
她以为她需要做的,不过守住剑南道,在乱世中苟活。
现在看来,说不定,她段怡本人,才是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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