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
“你说你们一会儿要玩什么去？『射』击？”老爸强行换了话题。
“『射』箭，”段非凡说，“董昆订了场，除了江有钱，我们都没玩过呢。”
“有教练吗？”老爸问。
“那肯定有，”段非凡想了想，“不知道教练收不收费，收费的话我就让江有钱教我得了，省一份钱。”
老爸笑了起来：“人家不玩了，就光教你。”
“我学得快。”段非凡说。
“也，”老爸看着他，“毕竟我儿，脑还好用的。”
回学校的时候，段非凡依旧龙须糖那站下了车，给江阔买了点儿绿豆糕。
“挺好吃吧？”老板娘笑着说。
“嗯。”段非凡点点头。
老板娘往车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刚吃完饭吧？”
段非凡明白了她的思，笑笑：“，刚吃完，今天有加餐。”
“我听他们说，伙食还不错的，”老板娘说，“这儿经常有探视的过来，都说几个月脸都圆了。”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都会好的。”老板娘把装好的绿豆糕龙须糖递给他。
公交车离学校还有两站，楷模群里已经刷了溜了。
他拿起手机发了个语音：“马到了。”
江阔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丁哲把他家车开来了，门口，你不用进来了。”
“坐不下吧？”段非凡说，“孙季还带媳『妇』儿呢。”
“恋人能跟我们挤一个车吗？”江阔说，“人家己打车过去，我们正好五个一辆车。”
“都学会省油了，”段非凡笑了起来，“太离奇了。”
“争取回家之前不加油了。”江阔说。
挂了电话，段非凡看着窗外往后退着的街景，今天没出太阳，因为放假，这会儿街人也很少，配着落光了叶的树，满眼过去有种莫名的寂寞。
听到江阔那句“回家”的时候，他有种从未有过的怅然。
以往任一次假期，他都没有过这样的绪。
拎着一兜吃的刚到学校门口，就看到了丁哲的车。
刘胖副驾，江阔董昆后座。
“往里点儿。”段非凡打开门，江阔就坐边儿。
“我要坐窗边。”江阔说。
“他坐别人的车晕车。”董昆说。
“还有这事儿？”段非凡只好往中间挤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也刚刚得知。”董昆说。
“有什么好吃的？”刘胖回过头，“那么一兜。”
车开出去之后，段非凡拿出两盒龙须糖一盒绿豆糕，几个人立马开始分而食之，丁哲一边开车边喊：“喂我一个喂我一个！”
“你江有钱吗就喂你！”刘胖说。
“我江有钱也不用你喂啊，”丁哲说，“你洗手了吗！”
“滚啊。”江阔说。
袋里还有一盒龙须糖一盒绿豆糕，段非凡把袋系好了回手放到了后备厢里。
“约了两时吗？”丁哲问董昆。
“嗯，”董昆说，“感觉人不多，预约时间都随便挑。”
“两时够吗？”刘胖说，“光学就得两时了。”
“不至于，”江阔说，“你傻么，教练教的时间一般不算内。”
“那行。”刘胖点点头。
这个『射』箭馆装修很漂亮，位置有点儿偏，所以人也不多。
进去都不用等箭道。
孙季他女朋友还没到，他们几个先进去了，这儿的服务也很热，护具怎么用，弓怎么挑，教练都旁边指点着。
“一般咱们新手都反曲弓，可以试着拉一下，不合适就再换一个，”教练示范了一下动，“侧，抬头，挺胸……对，手臂放松一些，不抓着，要有推出去的感觉……”
江阔很老实跟着示范拉开了弓。
“这姿势，”教练看了他一眼，“以前玩过的吧？”
“嗯。”江阔闭左眼瞄了瞄。
“试一箭看看？”教练说，“靶都刚换的。”
江阔到箭道前，取了一支箭，侧站好。
搭箭，勾弦，推弓。
虽然挺久没玩了，这些机械记忆的动还很熟悉的。
开弓时手前方拉出了一道弧线，他听到刘胖啧啧啧的声音，满弓之后他往拉弦的手指那边微微偏了偏头。
瞄准。
箭『射』了出去，落了箭靶中心黄『色』内圈稍右的位置。
江阔后的几个人教练的带领下，发出了非常捧场的赞叹声：“我『操』！”
段非凡看清落点之后，视线迅速从箭靶回到了江阔。
江阔收弓的的姿势熟练而优雅。
带着不装『逼』的场。
“来来来，”丁哲向教练招着手，江阔的这一箭让他顿时来了兴致，“教练快指点一下我。”
江阔回过头看了看段非凡，冲他偏了偏脑袋：“教你？”
“好。”段非凡了过去，站了箭道前。
之前站旁边没觉得箭道有多长，这会儿站到跟前儿看着靶了，才觉得好像挺远。
“这多少米？”他问。
“十八米，”江阔他拿着弓的胳膊点了点，“开弓，前手推，后手拉。”
“好嘞。”段非凡侧站好，把弓拉开了。
江阔站他后，左手抬起跟他左胳膊并排，手指点他左手：“无名指放松一点……”
“嗯。”段非凡应了一声。
江阔的右胳膊从他后绕过来搭了他拉着弦的右手方：“食指找一下位置，瞄准的时候头往这边偏……”
江阔几乎贴他耳边的声音让段非凡有些僵硬。
“头偏过去瞄准。”江阔用脑门儿把他脑袋往那边轻轻顶了一下。
段非凡右手猛一抖，勾着弓弦的手指松开了。
弦“嘭”的一声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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