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凡叹气,“而且突然发现……跟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了,好像眼睛也有点儿老花了。”
“所以你就哭了。”江阔说。
“其实……嗯,”段非凡点点头,“哭得特别厉害,吓得龙须糖老板娘以为给不起钱,说不收钱了。”
其实是看到你消息的时候才哭的。
江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笑了起来:“靠。”
“不过还是给了钱的。”段非凡说。
“没事儿,”江阔伸手在肩上拍了拍,“以后难受找阔叔哭,阔叔知道你给得起钱,五百块哭一次。”
“学坏了啊。”段非凡笑了起来。
手机在桌上震了起来,接起电话。
“你俩怎么个意思!是在一起吗?”刘胖喊,“去不去涮羊肉了啊!”
“去啊,”段非凡指了指门,俩走出了宿舍,“在哪儿了?”
“在学校门口了。”江阔看着手机。
“门口!群里喊半天了,你俩一个屁都不放。”刘胖说。
“来了来了。”段非凡说完挂了电话,又搓了搓脸,转头看着江阔,“还能看得出来吗?”
“什么?”江阔看。
“哭过。”段非凡说。
“不专门看其实也不明显。”江阔说。
“那你刚……”段非凡说了一半停了。
“嗯,就是专门看的,”江阔说,“进门就感觉你气场不对。”
“气场怎么不对了?”段非凡愣了愣。
“你平时,怎么说,”江阔比划了一下,“总是很有精,采飞扬,对,采飞扬,今天一看,觉得你整个都是塌的。”
“……这都能看出来?哪儿塌了?”段非凡说。
“意会,”江阔说,“这些都是意会。”
“行吧。”段非凡说,“那你现在意会一下,飞扬了没?”
“一会儿你再交两回,就飞扬了。”江阔说。
“喊了啊。”段非凡走出宿舍楼后说了一句。
“什么?”江阔警惕起来。
“赵路!”段非凡对着迎面走来的一个吼了一。
那吓了一跳,抬起头,然后顺手把手里拿着的两包零食扔了一袋过来。
江阔舒出一口气,因为有预警,没被吓着。
“一次了。”段非凡说。
走到大路上往大门去的时候,依旧东张西望。
这会儿大多在食堂那边,路上也没几个可供交的。
食堂的那辆三轮车从后面开过来的时候,一下抓住了机会,一招手:“梁师傅!”
“不!”江阔马上说,“不!不坐。”
“拉俩到门口呗。”段非凡说。
“上来,”梁师傅马上一刹车,停在了俩旁边,“去哪儿啊,不开跑车吗?”
“就到门口,”段非凡上了车,“胖子请吃饭。”
“说今天怎么没去食堂呢。”梁师傅笑着看了江阔一眼。
这个和气友好的笑容让无法拒绝,江阔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车,跟段非凡面对面地坐在车斗边儿上。
还好梁师傅现在是出去拉货回来,不是从外头拉菜回来。
刘胖站在大门口,看到俩出来的时候指着们骂了一句:“老子请个客怎么请得这么卑微!”
“请也行。”江阔跳下车。
“不稀罕!”刘胖说。
“们呢?”段非凡跟梁师傅又说了两句才过来。
“经过去了,”刘胖说,“就那边菊花楼上那家。”
“……菊花?”江阔问。
“那边有个迎春花超市。”段非凡说。
“那个迎春花画得像个菊花。”刘胖说。
“也别笑别了。”江阔叹气。
这学期素描画得想吐血,别说什么迎春花,就一个块儿都画不利索。
这顿涮羊肉吃完,基本这帮元旦前就不再聚了,大二的复习任务比们重得多。
而且就这相对轻松些的复习,江阔也感觉很头大。
一个暑假加大半个学期不学无术地晃『荡』,现在一下要紧张起来,感觉自己仿佛像个傻子。
常规科目还算凑合能行,但要背的东西实在不,特别是植物,每背完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背。
复习了大半个月,才鼓起勇气在107把孙季拿来的卷子试着做了一下。
“靠,”弹了一下卷子,“好悬啊。”
段非凡坐在对面闭目背书,这会儿听乐了。
“这可怎生是好。”江阔说,“大题一不哆嗦一下,就不及格啊。”
“接着背啊。”段非凡还是闭着眼睛。
“看您这状态是非常有把握了?”江阔问。
“比你有把握,起码还能自己个实验报告呢,”段非凡睁开了眼睛,“凑合能不补考吧。”
江阔啧了一:“算了,去教室看会儿书吧。”
平时感觉班上的对学习也就那么回事,但临近考试周了,大家又一个个都像是习惯『性』学霸,看上去都很卖的样子,仿佛平时上课玩手机打游戏看说聊天的们从不存在。
江阔只能确定唐是真的认真,这一学期都很卖。
这会儿趴在江阔前头的桌子上经一个时没有大动作了。
“好困啊。”江阔说。
“睡会儿呗。”段非凡说,“打呼噜了叫醒你。”
“算了,”江阔打了个呵欠,“不差这一会儿了。”
十二月中的时候,有几科提前的考完,课了几节,复习的时间多了不。
如果不出意外,比如突然失忆,笔突然断了,考一半突然想拉肚子……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早上甚至精百倍起了个大早跟段非凡一块儿跑步。
老妈的电话打过来,还喘着粗气。
“怎么了这是?”老妈问,“哮喘啊?”
“跑步呢,”江阔说,“你怎么这么早?”
“以为你没起来呢。”老妈说。
“那你还打?”江阔停下,站到旁边的树后头,躲着风。
段非凡给打了手势,要再跑一圈。
江阔点点头。
“今天去救助院儿给狗子们打扫卫生,”老妈说,“近怎么样?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联系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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