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得到吗?”馥汀兰抬起一张刚柔并济的脸,认真的盯着陈思源。她一边试探着,一边刺激着,如此话语,一个六岁的孩子是否真的能听得懂她这番深奥,她却也拿不准,但她总能在陈思源眼神深处,找到一团熟悉的气泽,尤其是在此时。
恍一听到馥汀兰这番话,陈思源便只有点头,他似乎快要适应了这个身体的年龄,凡事简单如孩童一般,却又很快意识到在馥汀兰身侧容不得半分马虎。
他心中一抽,馥汀兰今时不同往日,不仅与他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更像是一种微微试探。程思源反复在心里琢磨着,兰儿本就聪慧,二人又太过熟悉,所幸二人有丝深深的情根种在心底,却也早已垂死挣扎了,只是他还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地方暴露了,不管了,反正也没打算掩饰,暴露了更好,这幅身体总会慢慢长大,他便还会想出办法回到百年前二人的关系。
陈思源想过一万种方式,把馥汀兰紧紧留在身边的方法,不让任何人看见或接近她,如今他已经做到了,哪能轻易放手。只不过心中突然沉闷的狠,且用六岁的身体和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虽然听不懂馥先生的话,但这是思源的使命,馥先生求的,思源都做得到。”
这孩子果然十分邪性,一出毫无破绽的话,面无改色的令馥汀兰尚在茫然震惊之中。她起身用扇子拍了拍陈思源的肩膀,淡淡道,“心底要‘求’的东西,最好永远藏着,否则便是不复。从今日开始,跟着我吧。”
她揣着疑问,一不留神便念叨了出来,说完这一番话,馥汀兰心情略有顺畅,她一直纠结陈思源存着个什么心,但他显然做得滴水不漏,便是突然深究的心也突然消散了。
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想不明白的事,还是糊涂点好,越是想,糟糕的事依旧会一下子涌出来,现如今自己的心中早已万念俱灰,只有女儿能让她十分忧心,何必一切都要清清楚楚呢?倘若以往遇见奇异的事情,她定要追究一个根,一个底,此番却不知道怎的,心中隐有抗拒,她点到为止后,反而舒了口气。
陈思源眼中隐蔽的闪烁了一下,仍然有条理的问道,“馥先生,您肯让我跟着了?”
“认我当老师总是要正经拜一拜的。”馥汀兰怔愣着一双细长的杏核眼,轻咳了一声,正经的端端站在了那里。
陈思源察言观色是把好手,他自然知道馥汀兰的用意,立时便伏身大拜。馥汀兰满意的点点头,沉稳的收起折扇,满意离去。
馥汀兰迈着轻盈端庄的步子离去,待她走得够远了,陈思源即刻收拾出一副庄重冷峻模样,哀伤地回神,犹自低了一会儿眼皮,馥汀兰那心思,他看得清清楚楚,“如今这样看,也不算无药可救,阿兰这么着急的于我阐明关系,怕是担心逾矩,便是心里有我。”
更确切地说,沈安之在陈思源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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