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罢,指了指对方还攥着自己胳膊的手。
陆承望像是被火燎着了似地,猛地收回了手,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他耳根顿时晕红了一点,很是歉疚与羞涩的模样。
“抱、抱歉。”
然而少女的目光却十分冷淡。
忙着跑路,张幼双懒得再同他啰嗦,万一把这对狗爹妈给吵出来了——
两相争执的动静终于吸引了屋里的注意。
周霞芬的嗓音远远地从屋里传了过来:“是承望吗?”
“谁在外面?”
陆承望怔了一下,下意识答道:“周婶子?”
!
怕什么来什么!
张幼双简直一口咬死他的心情都有了。
周霞芬端着个灯台走了出来,错愕地看着门口的陆承望,这神情竟然颇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意思:“承望你怎么来……”
话音未落——
“张幼双你个死丫头!你怎么出来的?
!”
周霞芬脸上那点软和讨好的笑意在看到张幼双之后立刻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妇人的脸色显而易见地阴沉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飞也般地冲到了张幼双面前,拧着她胳膊肉就开始破口大骂。
“不安分的小泼皮、贱皮子!”
“好吃懒做的贱种!”
周霞芬破口大骂:“不长记性的东西!是不是都忘记别人怎么说的了?
被锁在屋里还要巴巴地凑过去不是?
!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人承望究竟看不看得上你!”
“这么喜欢勾搭男人,怎么不去做娼妓?
每日倚门卖笑,掩哄子弟!”
虽然对周霞芬的凶名早有耳闻,但这还是陆承望第一次看到周霞芬如此破口大骂,登时就被骂懵了。
“周婶子?”
张幼双被周霞芬掐得倒吸了口冷气,眼角余光瞥见陆承望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谁要你这没用的同情心啦!
周霞芬估计是想关起门来打她,按着张幼双她脑袋赔笑道:
“承望啊,对不住了,我家幼双给你添麻烦了啊。”
“你也别插嘴,这是你婶子自己家的家事。”
说完,拽着张幼双进了屋,“啪”甩上了门。
独留陆承望怔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拍门,可临到头又收回了手,抿了抿唇,犹豫了,不好再过去添乱。
一进屋,周霞芬火冒三丈地戳着她脑门骂。
“我叫你犯贱,你这不学好的小浪蹄子。”
这一家人本在吃饭,桌上的菜没多少油水,唯一一条鱼还被放在了安哥儿面前,一家之主张大志也只能吃点儿辣椒拌饭。
张大志看了看张幼双,又看了看早已空无一人的里屋,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他勃然大怒地甩了碗筷,“你还敢跑?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配得上陆承望吗?”
“你非要凑上去给人家看笑话是不是啊。”
至于本尊她弟,此时此刻趁着爹妈的注意力不在饭桌上,正卯足了劲儿往自己饭碗里扒拉鱼,吃得满嘴流油。
将这一幕尽数收在眼底,张幼双几乎都快同情这对狗爹妈了。
这对狗爹妈对本尊的弟弟可真是没得挑,耗费了一切的心力。
如果这小狗崽子是懂事的那也就算了,偏偏不学无术,任凭这对狗爹妈如何呕心沥血,奉献自我,却还是烂泥扶不上墙,到现在《三字经》都背不清楚。
张幼双冷笑:“怎么啦?
我怎么配不上了?”
有“张幼双”的记忆,她大概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看重陆承望。
这陆承望打小就聪明,最近又一口气考过了县试和府试,只消再考过一场道试,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秀才老爷了。
说白了这位就是那种大家伙儿心目中的“清北预备役”,别人家的孩子。
长得好看又聪明,学习刻苦用功的那一挂。
不就是个什么破童生吗?
这还不是秀才呢,她太爷爷还是翰林学士呢!
张大志须臾紫涨了面皮:“你、你!你还跟顶嘴!看我打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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