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有点绕，季承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读懂了这句语序不顺的话，他说：“大概吧。”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说‘大概’？”

“因为我也没办法确定。”

“好叭。”

林瑶和季承扯了几句，季承都十分友好地搭话了，让林瑶小朋友心里好受了不少，所以等到季承再一次催她睡觉的时候，她十分乖巧地应下了。

她笑着和季承说：“嗯呢，季承哥哥晚安，你也早点休息。”

对比林瑶那令人心里熨帖的话，季承就有些冷淡了：“嗯，晚安。”

等到林瑶听到对方挂断的提示音，等到她调好了闹钟准备睡觉的时候，等她迷迷糊糊准备睡着了的时候，林瑶隐约意识到了一件事。

——怎么这两晚她给季承打电话，就那么像她平时睡前给她的哥哥林派打电话呢？

林瑶：…………

季承这次回端城，是因为端城这边的酒吧出点了事故。

酒吧里有人贩卖毒品。

季承这人十分厌恶这玩意，曾明令禁止他的酒吧出现这种东西，哪怕是饮料也不行。如果有人偷偷在他的酒吧卖这种东西，被他知道了可不止解雇那么简单。

幽暗的房间里，一个手脚被绑的男人卧躺在地上，季承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香烟。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往日训员工的那种凶冷和警告的神情。

可是这样的他，让人无端觉得害怕。

关于季承的传闻，他们私下也有人谈论过。

据说他当年高中辍学，只身一人来到端城跟大佬混。那位大佬黑白通吃，是端城里一位“不可说”的大人物，季承为了他效劳了好几年，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和信任，终于从暗里走到了明面上。

然而就是在他从暗里走到了明面上没多久，季承就和大佬闹掰了。

据说季承现在最大的那一家酒吧，就是大佬给他的“散伙费”。

这乍听之下有些古怪。

为什么季承和大佬闹掰后，大佬反而送他一家酒吧当散伙费？

为什么和大佬闹掰后，季承还能在端城混得风生水起？

这都是大家在私下谈论的内容，这些内容越传越离奇，越传越不靠谱，倒是给季承添上了层看不透摸不着的雾。

季承也懒得去管他们，就让这些传闻越传越歪了。

季承抬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沉沉地笑了一下，朝站在他边上的人说：“松开他吧。”

边上的人麻利把躺在地上的人松绑了，把他嘴里塞着的烂布弄了出来，想想有些不解气，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啐了他一口：“老实点。”

季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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