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也没再追问下去。
傍晚时分,玩家们陆陆续续都上山了。
王晓驰走之前看了眼仍然留在飞机旁的四人,不服气道:“你们为什么不走啊?”
薄晔一手插着裤兜,斜靠在机舱旁,淡淡道:“小朋友,你管得太宽了,管好你自己,懂了?”
“你!”
王晓驰年轻的脸庞充满愤懑,看了眼不远处在等他的阮楚水和罗婷,阮楚水朝他摇摇头。
年轻人不甘心地“哼”一声,背着包转身走了。
人都走光了,薄晔看向身后的三个男人,道:“我们为什么不走?”
他看大家都没有动身的意思,才一直等到现在,其实心里也在奇怪。
恩瑾:“今晚去别的地方。”
薄晔蹙眉,刚想问什么地方,顾萌、恩瑾和唐止自发凑到了一起,窃窃私语。
顾萌道:“先打开箱子……道具什么的找齐了……”
恩瑾道:“第一夜是雨夜……飞机尾翼不是关键部位,可以放任一晚……”
唐止道:“火柴和弓箭……用途不明,但要早别人一步拿到。”
薄晔看着三个男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有只言片语传过来,进入这个副本以来的诡异感越来越强烈。
总觉得这三人变得十分默契,而且,大家的行事变得非常果敢,一步步目标十分明确,这感觉就像……
三个男人统一了计划,顾萌撸撸两边袖管,道:“开始吧,争取在日落前出发。”
“等一下。”
慵懒的男音突兀地响起。
大家看向机舱门口。
薄晔换了个站姿,右手转动左手上的铂金戒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有件事想问一下,你们跟我说实话。”
顾萌吞咽一下口水,瞄向唐止,大概能猜到薄晔想问什么。
男人很聪明,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但“其实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这种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唐止抿抿唇,镇定道:“你说。”
雪原上方日头偏西,冰蓝色的群山线条在远方延展。
薄晔背着光,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显得深不可测。
他幽幽道:“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开挂了?”
唐止:“……”
恩瑾:“……”
顾萌轻咳一声:“……哥,真没有。”
在箱子里翻出了斧子、手电和雨衣后,四个男人陆续跳下飞机,斧子和手电都只取了一个,剩余的留给其他玩家。
为了不显得目的性过强,从而引起薄晔怀疑,顾萌和恩瑾还拿了衣服和水乳之类的混淆视听。
路上,恩瑾向薄晔解释:“如果这场游戏是个人对抗性质,跟多数人保持步调有风险,我们去别的地方探索,说不定会有重要发现。”
“哦。”
薄晔冷淡回应一声,依旧保持高度的理性,觉得他的解释就是掩饰。
这三个人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顾萌接上恩瑾的话,道:“你要相信一个天才的直觉!”
薄晔:“哦。”
“……”
四个人在杉树林里踏雪前行,从日暮西山一直走到夜幕降临。
走了近两个小时,顾萌抬起手电,看到尽头黑色的花林。
他瞄了眼薄晔,稍作迟疑,浮夸地倒抽一口凉气,道:“你们看前方,那是什么?”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观。
恩瑾也是演技派,一本正经道:“看样子有点像花,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花朵?没想到树林深处果然有情况,还好找来了。”
明白他们是为了薄晔才装出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样子,唐止看看两人,心情有点感激,有点复杂,在一旁默不吭声。
风里带来潮湿水汽,薄晔看了眼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压顶,要下雨了。
抽出雨衣抖开,淡声道:“别装了,你们这些开挂的人。”
顾萌:“……”
恩瑾:“……”
薄晔跟他们走了一路,也想了一路,唯一的解释是,唐止、顾萌和恩瑾在这场游戏里有特殊身份,不方便说出口,但他们确实掌握了很多玩家不具备的信息。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追问的。
就是有点不爽而已。
那种被三人排除在外的感觉,非常不爽。
穿过花林之后,男人们进入了名叫安宁村的村庄。
在顾萌的刻意引导之下,他们进入了村里唯一一个祠堂,穿过四方的院子,进入大厅里避雨。
自然而然的,恩瑾很“意外”地找到了火柴,以及藏在仙鹿图后方的弓箭。
薄晔正在观察屋子里惟妙惟肖的假人。
一个老头,笑得一脸褶子,手指上方。
薄晔顺着方向抬头,看到仙鹿图,心想他指的应该是图卷后方的弓箭。
视线又看回老头身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只觉得真实,但又清楚他并非真的人,坐在空荡古朴的厅堂里,因此显得有点恐怖,瘆得慌。
恩瑾从侧面厢房里找到一个陶土制成的盆钵,端在手中走了出来,道:“可以动用火柴了,用这个保存炭火。”
薄晔看向恩瑾,微微挑了下眉,故意道:“熟门熟路的,很有经验啊?”
恩瑾垂下视线,没跟他对视,经过时,只轻声道:“你疑神疑鬼又不好好说话的样子,真像一个女人。”
薄晔:“……”
顾萌进了厨房,往土灶台的灶膛里添柴,点火,一边拿破扇子朝里面扇风,一边被烟呛得直咳。
恩瑾让他到一旁去,自己坐到了烧火口前的小板凳上,缩着逆天长腿,接替顾萌的工作。
不多时,眼里就被熏出了眼泪。
顾萌见那张俊脸被灶膛里的火映得红红的,泪眼汪汪的,他有点抱歉,也有点欣慰。
心想,真是贴心小棉袄。
等铁锅热了,顾萌在灶台前烧水,热饭,原本冰冷空荡的厨房里立即布满烟火气息。
男人们在充满了暖意和柴火气息的厨房里分食了一盒简餐。
对于男人的胃来说,那点分量肯定是填不饱肚子的。
众人舔舔嘴角,都显得意犹未尽,但他们知道食物匮乏,也都没抱怨什么。
顾萌心想,这个村庄里至少有两棵生菜,明早出去逛逛,幸运的话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的食物。
吃过晚饭,大家用烧好的热水洗漱。
祠堂里只有两个相邻的厢房,谁跟谁住一间房自是不必多说。
四人在大厅里道了声晚安,各自回房了。
房间里的木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大红牡丹床单,鸳鸯交颈被罩,边缘用碎花蓝布缝补,最炫乡村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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