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此,当一件事情过去很久,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哎呀,那人原来真是个草包!”
“万岁爷您自己心里清楚就行,其实,你果然是个草包。”
朱由检侧头想了一阵,噗嗤一声笑了:“好你个茅元仪,竟然编排着骂朕呢!”
茅元仪赶紧拱手,正色说道:“微臣所讲,的确是为君之道。”
“万岁爷自登基以来,变卖先帝遗作,卖官鬻爵,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穷兵黩武,贩卖地皮,倒卖百姓……
一样样,一件件,哪一样看上去像个千古圣君之所为?”
“而实际上,也不过是让老百姓吃上一口饭,让兵卒领到一点饷,让大明多了几片水浇地,让大明开始有了几艘船。”
“依微臣看来,这也不过是草包之所为耳。”
朱由检:“……”
这个茅元仪,既然不怎么会说话,以后,你就别说了……
“那请教一句止生先生,如何做,朕看上去就更像草包了?”朱由检笑问道。
茅元仪仰脖子将一大碗酒喝干,这才笑道:“万岁爷说过,酒壮怂人胆,真乃千古名句也。”
二人嘿嘿低笑,甚为欢畅。
“万岁爷,其实你越是不想当草包,就越容易成为草包。”茅元仪沉吟几声,低声说道:“微臣斗胆说一句,如今的大明朝,其实已病入膏肓,几近无可救药。
故而,以微臣看来,还不如令其病的更深些、更重些。
只有如此,万岁爷才有机会刮骨疗伤,在兵法上讲,这也算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朱由检默默听着,微微点头,却并未说什么。
有些话,别人说得,他说不得。
他是皇帝,大明第一败家子,总该有点当皇帝的样子,总不能明晃晃的告诉茅元仪,说他们的这位草包皇帝,已经开始准备造反了?
“万岁爷,微臣从您的眼神里看出,您对皇室宗亲已然动了杀心,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茅元仪继续说道:
“万岁爷有一句话,微臣引以为座右铭,那就是治国理政不是打打杀杀,而是请客吃饭。”
“对待皇室宗亲,完全可以惊吓一下,逼他们自己起来造反。”
朱由检:“……”
这个茅元仪,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将那些蠹虫惊吓一下,稍微逼一逼,估计就起兵造反了。
然后,朝廷大军兵锋所指,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这是要赶尽杀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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