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红棠就站在厅堂外面的台阶下候着,见她过来时正要上前请安。
曲潋朝她摆了摆手,便走过去,原想要走进厅堂的,却在槅扇前停住了。
因为她正听到姐姐的那句话:“……说清楚一些,当年是怎么回事?我爹是如何去的?”
难道姐姐让徐山将叶长青叫过来就是为了询问清楚当年父亲去世时的事情?其实当年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的,只是那时候她年纪小,身体抵抗力差,恰逢倒霉地大病一场,在床上躺着病得糊里糊涂时,听说父亲受伤让人抬回来了,便撑着去看了一回,还记得当时那室内都是血腥味,让她实在是受不住,直接吐了,人更懵了,看人都是重样的,后来奶娘在父亲的呵斥中,强行将她抱走……
然后是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不敢欺瞒二姑娘,当年曲大人巡视农桑时,在宣同府外遇到一股流民抢劫伤人,却不想被流民所抢之人原来是镇国公,曲大人情急之下,便带着随从过去救人,谁知暗地里还躲着流民,从背后偷袭镇国公,曲大人拉了镇国公一把,却代他承了那一击,受了重伤……”
这话倒是和当日淑宜大长公主过府时镇国公所说的一样,他们父亲确实是镇国公的救命恩人。
“后来呢?两家的婚约又是如何定下来的?你可有亲眼所见?”曲沁的声音响起,声音有些冷清。
叶长青道:“这是自然。曲大人受伤,在下也是心急如焚,担心他的伤势,一直陪在床前左右。当时镇国公和世子也在,大夫说曲大人伤得太重,又没有及时送去医治,怕是拖不了几日……却不想这时侯,四姑娘过来了。”
“妹妹?”
“在下记得,四姑娘当时才四岁,那阵子身体不适,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曲大人忧心坏了。曲大人受伤回府时,她被奶娘抱过来,脸蛋烧得红通通的,进了门时马上便呕吐起来,人都糊涂了,对着镇国公叫爹,差点摔在镇国公世子身上,还是那世子抱住她。奶娘要抱四姑娘走时,世子竟然不让,模样儿很是倔强。”
叶长青说到这里,沉默了下,又道:“四姑娘被房里的血腥味冲得不舒服,最后曲大人让奶娘将她抱下去。她又转头朝镇国公叫爹,当时曲大人躺在床上,看到这情景时,面上十分不忍。”
曲沁隔着屏风,狐疑地看着屏风后的人影。
“镇国公也听了大夫的话,知道曲大人命不久矣,极是愧疚,见曲大人十分怜惜四姑娘,便对曲大人道,想和曲大人结成儿女亲家。当时曲大人听了并未应下,而是说他有两个女儿,一个七岁,一个四岁,七岁的女儿母族是平阳侯府,四岁的女儿是继妻所出,问镇国公想要结的儿女亲是哪个女儿?”
听到这里,曲潋和曲沁都明白,素来定儿女亲,若是年纪相当,便都是先定下姐姐,妹妹反在其次。当时曲玮的话,便是点明镇国公,两个女儿不是同个妻子所出,外家自也不一样,若是他身死,女儿除了曲家外,还要仰仗外家多拂照一二,外家也是一门助力。就怕这门儿女亲结得不明不白,未来让人拿它来说事。
上辈子便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曲沁依然清楚地记得便有人拿这事情来想搅胡了妹妹和纪凛的亲事,只说若是按正常情况,当时应该是姐姐和纪凛定亲才对,怎么反而是妹妹居上。镇国公夫人甚至还一度拿这事情来说他们曲家行事不地道,人选都没有好好定下,污蔑曲家不敬镇国公府,差点便借着这由头想退了这门亲事。
曲沁牙银暗咬,心里愤恨上辈子镇国公做事不靠谱,由着妻子胡搅蛮缠,差点闹得两家退亲。不过此时听了叶长青的话,由衷地觉得父亲做事还是稳妥的,不稳妥的是镇国公,也不知道他一个堂堂大男人,如何将妻子纵成这般无理取闹的货色。
“镇国公当时没说话,却是镇国公世子说,他只要刚才那个妹妹,镇国公方才答应了给世子定下四姑娘。”
曲沁听罢,终于松了口气。
果然和纪凛定下婚约的是妹妹而不是自己,上辈子她也曾怀疑过当时父亲定的是谁,纪凛在她心中就是妹夫,若是真像他们说的,应该和纪凛定亲的是自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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