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自己好像贪了老人家的便宜一样,想要推辞,却被淑宜大长公主强势地定下了。
“你做的额帕鞋袜我都很喜欢,可见你没少用心,你这孩子孝顺,我这作长辈的总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那岂不是让你白忙活?”淑宜大长公主笑着说道,让她不必放在心上。
曲潋只能无奈地收了。
她素知人与人之间交往,假情假意永远是虚假的,你以真心待人,他人才会回报真心。如此,让她对淑宜大长公主又真切了几分。
说了会儿话后,淑宜大长公主便让人装了匣子宫里赏的点心让明珠将曲潋送出去。
曲潋随着明珠出了寒山雅居,然后坐上软轿到了二门停放马车处。
刚下轿子,曲潋便听到一道急促的叫唤声。
“潋妹妹!”
曲潋身形一顿,莫名地想到了刚才在室内那少年柔软的唇覆上来时,那炙热的呼吸,让她脸上有些不自然,心里既羞恼又觉没脸见人,当下也不理身后的叫唤,便上了马车。
纪凛匆匆忙忙走过来,见她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脸色微微一白,不觉露出些许慌张,忙走到马车的一侧,朝里头唤了声:“潋妹妹!”
明珠微微蹙眉,见纪凛脸上的神色焦虑,心中不禁大奇。
因为纪凛过来,车夫不好驾马离开,只得停住。
马车里的曲潋听到纪凛在外头呼唤,便知若是自己不出声,纪凛在外头不走,车夫也不好驾车离开,而这里还是镇国公府,自己是客,若是与他僵持,不免会让人猜忌。
当下便掀开帘子,看向站在马车边的少年。
见到她掀起帘子露出脸,那少年眼睛微亮,但想到了什么,脸上又是一红,盯着她的唇看了下,又飞快地调离了视线。
曲潋脸色也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些乱糟糟的,只觉得眼前的纪凛变得古怪之极,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莫不是真的像刚才在客院时说的那般,那般放肆狂妄的模样,那才是他私底下的样子,在外面却是个谦谦如玉君子?
这精分得也太彻底了吧?
“潋妹妹……我、我……对不起……”纪凛叹了口气,心里又羞又愧。
曲潋好半晌才让自己看起来从容淡敛,声音软软的,“纪公子何出此言?若是无事,我要先回府了。”
纪凛一听,脸色又是一变,想要说什么时,那帘子已经放下来了。
等马车缓缓驶离,他依然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显得失魂落魄。
“世子,您……”明珠看得心中不忍,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也感觉得到世子的焦急,正想上前来说点什么,突然看到了什么,脸色微变,视线往旁边扫去,自是看到了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小丫头,当下上前移了两步,挡住了纪凛的身影。
纪凛收回了视线,抿着嘴,看了她一眼。
明珠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他脖子上的痕迹,说道:“您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歇息吧。”
纪凛淡淡地应了一声,转头吩咐道:“今儿的事情,莫要告诉祖母,无论你看到什么,都别说。”素来润泽的双目变得幽深,和煦的神色也有些凛然。
明珠心中微凛,低眉敛目地道:“世子请放心,奴婢省得。”
纪凛又抬头看了眼门口处,神色微黯地离开了。
回到暄风院,常山迎了过来,正欲请安时,抬头一看,脸色也变了变,惊道:“世子,您的脖子被什么弄伤了?”
“嗯?”纪凛疑惑地看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着脖子处,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满脸通红,匆匆回了卧室。
回到卧室,他在一面半人高的西洋镜前,将衣襟拉开,便看到几条细细的抓痕,顿时想起了那幽暗的室内,少女柔若无骨的身子、幽幽的甜香、娇花般的唇瓣,无不刺激着他的神经,血液往脸上冲去。
只是,当想起那少女离开时的背影,脸色又是一白,顿时忍不住握紧拳头,青筋毕露,最后颓丧无力地倒在西洋镜旁,低垂着脸,教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夕阳的余辉渐渐地西移,室内的光线也开始变得稀少。
半晌,他再次睁开眼睛时,转头看向西洋镜里的人,一双诡谲难辩的双眸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啧了声,嗤笑道:“那小丫头可真是狠!不过味道确实不错。”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并不以为意,反而有些自得,欣赏了会儿,方施施然地起身,将衣襟拉拢好,走了出去。
常山正在房外候着,听到声音便转头看去,当对上那双狭长而妖异的凤眼时,顿时噤若寒蝉。不过等见他大步走出去,常山终于回过神来,忍住心中的惊惧,忙道:“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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