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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好像也没什么……”
云野颔首:“京城嫉妒你的人确实很多,所以我们已经在欧洲给你买了一幢城堡。”
云及月:!?
“中世纪流传下来的古董建筑,从选址的确定到风格的考究,全部由妈亲自负责,是你最喜欢的洛可可风。如果觉得一个人寂寞,爸妈都愿意搬过去陪你。妈联系过秦何翘,她也愿意,只不过她大概要两三个月之后才有空。”
云及月:!!??
“等一下……”
“最关键的是离米兰和巴黎这些时尚据点都很近。你要飞来飞去也很方便,不用倒时差。”
云及月眨巴着眼睛,非常可耻地心动了。
云野:“最初爸还跟妈严肃地探讨过,你搬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参加小姐妹的聚会。妈说……你其实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
她停顿了一刹那:“的确。”
她甚至不喜欢这整个圈子。
但当初为什么打碎骨头忍着痛也要融进那些人里……云及月已经忘得干净。
她因为这句话无缘无故地感觉到低落,半晌后才渐渐抽离出来。
“……哥,虽然你说得很诱人,”云及月清了清嗓子,“但是,我和江祁景好像也没有闹到非要离婚的地步吧。”
云野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那我们先说另一件事。”
“你昏迷住院的事,我一直瞒着爸妈。”
云及月听完这突转的话题,微微懵了一会儿,随后记起了秦何翘来病房探望她时说的那几句话。
秦何翘说,云野已经封锁了消息。
她的声音瞬间变小了:“虽然昏迷了,但其实也不是什么重伤,只是忘记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以及十六岁前一些琐事而……”
云野一字一顿地道:“你失忆了吗?”
“只忘了一点点,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
云野还是一脸凝重。
云及月怕他担心,捧着脸露出小梨涡,“我现在还记得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你和你的好朋友给我自·制·烟·花,结果发生了点小意外,你右半边头发都要烧没了。”
“当然——我哥就算烧成寸头还是很英俊!”
“这种事还不如忘了。”云野冷飕飕的眼神扫过来。
云及月委委屈屈地嘟起唇:“好吧。”
云野看得一阵心软。
“……少在这儿转移话题。”他的声音再次沉下去,“你失忆了,说明你那次昏迷已经严重到危及大脑。这不是小事。”
“可是我又不知道昏迷之前发生什么了……”
云野皮笑肉不笑:“我知道。”
云及月微愕。
云野:“你一个人躲在半山庄园的卧室里喝酒,晚上江祁景来把你接回家了。第二天早上,佣人发现你昏迷在小书房里,她打江祁景的电话没有打通,转而告知了我和秦何翘。”
“我原先准备让救护车来接你去京城医院。秦何翘告诉我,你的昏迷多半是精神刺激,劝我送你去李梁文医生在的汶河,他对你的病情比较熟悉。”
汶河是个规模精简的私人医院,不具备抢救危重病人的资历,甚至比不上云及月常年配备的两位家庭医生。唯独精神科向来一枝独秀。
他最初不愿意把云及月送去汶河冒险,还是在秦何翘的极力劝阻和再三担保下才改变了主意。
事实证明秦何翘是对的。云及月除了额头擦伤以外,没有任何严重的皮外伤。昏迷原因鉴定为幽闭恐惧倾向发作。
云及月追问:“所以我的昏迷是江祁景造成的?他把我锁书房里了?”
但是左河香颂是她家啊……江祁景能这么反客为主吗?
云野脸色冷漠:“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件事和江祁景肯定脱不了干系。”
她低下头,沉默且安静:“可是他没过问,好像并不知道我昏迷的事情……”
“他是不知道还是不关心?”
云及月答不上来。
云野揉了揉她的脑袋,英俊的脸放沉:“我们为什么都一致同意你离婚?因为江祁景根本不爱你,甚至谈不上绝对的尊重。”
“有些人说你坏话,说你配不上江祁景什么的,你一句也不准听,也不准信。我和爸妈一直知道,你值得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和最优秀的人。”
云及月鼻头隐隐有些泛酸。
理了理脑海里混乱的思绪,她绯色的唇瓣轻张轻合:“那……哥哥,离婚的事情先放几天行吗?我想先弄清楚我当初为什么会昏迷。”
她迫切地想知道这件事和江祁景有什么关系。
是他一手促成,还是见危不救,又或者只是一场颠三倒四的误会。
“好。”云野颔首,“你不用心急。我们一直都在等你。”
…………
今天正午骄阳似火,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法拉利lf嚣张地停在明都大厦门前。云及月拎着保温桶刚走下车,马上就有人迎了过来:“太太,您跟江总预约的是多久的时间,我需要核对一下?”
云及月微咬红唇,上扬的眼尾轻轻一挑:“我需要通报才能上去吗?”
迎接她的小女生愣了一下,支支吾吾:“我不太清楚……”
云及月越过她,招摇地走进专属电梯,来到了最顶层。
她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正好和郑思原撞了个照面。
不知为何,郑思原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云及月扯了扯唇,明然浅笑:“我可以进去见江祁景吗?”
她抬起手里的保温桶,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我给他做了午餐。”
昏迷受伤这件事,她本占据了绝对的道德制高点,按理说是应该直接问江祁景的。
但那个男人性子阴晴不定,明显不吃硬只偶尔吃软,云及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下定决心来找他和好。
……她一世英名真是丢得一干二净。
郑思原满脸复杂地道:“太太,江总的私事我无法过问。您大可不必询问我。”
也就是说,她进去不需要通报江祁景了……吗?
云及月忐忑地敲了敲门,扬声道:“老公,我可以进来吗?”
那声软绵绵的老公千转百折,听得人骨子里都酥了半截。
她被自己恶心到了,捂着唇轻轻地干呕了一声。
昨天跟江祁景闹得这么僵,如果不是为了快速地套话,她是绝对不会硬着头皮来装夫妻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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