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成为一个笼子,禁锢一只百灵。
焰莲宫连着三天有人被罚,或仗责至脊背发烂,或以烈刑发配。
殷淮前段时间的平和宽宥让他们几乎忘了他们的主子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淡漠、阴狠,平静、无常,严苛。
嘴角一掀,置人生死。
下面的人一个个的开始警醒起来,没有敢放松警惕的,他们的主子变得又陌生又熟悉。
陌生,是因为殷淮早前在齐轻舟面前伪装的善过于逼真,让他们都跟着入戏;熟悉,是因为那位淮王殿下没住进来之前,他们对这样的殷淮习以为常。
就连焰莲宫扫地的仆妇都深刻地感知到,淮王离开后,整座宫殿像一座萧肃冷寂的冰窟,弥漫着阴郁微妙的紧张气氛。
人人自危,心中惶惶。
好在他们不用这样每天提心吊胆地撑多久,就把淮王殿下盼回来了。
外面的世界虽然精彩,但他越到后面越觉得索然,一想到回焰莲宫倒是心跳快上几分。
灵鸟跃于九天,最后也总要归巢。
回到宫中已经二更时辰,殷淮提着一盏八宝琉璃宫灯,一手抱着那白狐,似月宫谪仙,那狐狸便是座下灵兽。
宫灯如昼,琉璃灯盏璀璨分明,为他照亮了一条长明的道,也照亮殷淮雍容清贵的半张脸。
齐轻舟从马背上跳下,急急跑过来,一头扎进殷淮怀里:“掌印!”
他抱紧殷淮的腰身,埋首于颈窝,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冷香:“我太想你啦!”
殷淮抱他的手臂骤然收紧,齐轻舟笑嘻嘻地仰头,撞进他眼睛里,愣了一瞬。
依旧是那双漂亮绝艳的丹凤眼,在灯光的映射下又黑又深,像城外那条幽沉深静的河流,涌动着一丝他没见过也看不懂的情绪。
齐轻舟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被皮毛艳丽性情凶猛的野兽锁定的感觉。
然后,他听见殷淮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伸进他的头发,脸堪堪贴到他的耳朵,哑声道:“臣也想你。”
线条优美的侧脸蹭过他的耳朵,贴了两秒,状似无意地蹭了两下,才直起身来。
齐轻舟一整只耳朵的耳骨瞬间软下来,染上一层薄薄的红,在宫灯下如同一瓣花。
又酥又痒,他缩了缩脖子,又笑嘻嘻伸手去抱地上那只毛发发亮,胖了一圈的雪狐:“乖乖!想不想我!?”
仙气十足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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