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却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转了话题,“恒儿,娘问你个问题。”
“娘,您问。”
“你媳妇对你有多重要?”
楚恒没想到母亲会问这个,微微一愣,思索了片刻道:“如月是我的妻子,我视如我一半的性命。”
余氏眸中光便暗淡了下去。
楚恒以为母亲不高兴了,很多母亲都看不得儿子太过在意儿媳妇的,也许娘也是这样,他赶紧补充,“但娘十月怀胎生下我,赐我生命,在儿子心中,娘比任何人都重要。”
余氏见他误会了她的意思,苦笑道:“恒儿,娘不是要让你将娘和你媳妇作比较,娘也不会让你为难,身为丈夫,对媳妇好是应该的,娘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婆婆,一味的和儿媳妇争比什么,让儿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顿了顿,她再道:“娘明白了。”
“娘,您明白什么了?”楚恒听得云里雾里。
娘今日着实是奇怪极了,说的话他都听不懂。
余氏没有回答他,又转回先前的话题,“恒儿,娘想你爹了,娘不想离你爹太远,娘想回恒县去,陪着他,再也不离开。”
“娘,您要走?”楚恒急了,“娘,儿子换没好好孝顺您,您怎么能走呢?”
余氏道:“这里再好终究不是娘的家,娘想回自己家,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可是娘,这里有您的两个儿子,您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楚恒劝道。
余氏摇摇头,“当成却始终不是啊,娘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你养父养母心善将我留下,我很感激,这三年来,我过得比前面的半辈子都好,但这些好却并不属于我,我于心不安。”
“要是娘这样说,那儿子更是无地自容了,儿子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二弟的,儿子本也该回到属于儿子的地方去才对。”楚恒低下头道。
余氏便道:“那恒儿,我们一起走吧。”
“娘?”楚恒抬起头
,一脸的诧异,半响才道:“娘,可是我在京都为官,我如何走?”
余氏道:“你请求外放,我们回恒县去,你一样可以做官,只是要委屈你,只能做个地方上的小官,而不能大展抱负,成为国只栋梁了。”
她知道这样很自私,让国家损失了儿子这样一个人才,可是朝廷的人才并不缺儿子这一个,而她却只有这一个亲生儿子。
赵如月是祸星,会害得楚家家破人亡。
老尼姑说必须要将赵如月赶走才能保家宅安宁,可是刚刚她试探了儿子,儿子是不可能与赵如月和离的。
既然不能赶赵如月走,就只能像老和尚说的那样,负信弃义,亏心亏德的夺去楚家的一切。
她不能这样做,楚家对儿子视如已出,十七年苦心栽培儿子成才,她怎么能恩将仇报?而且换有与养子的情份在,养子替儿子过了十七年穷苦的日子,那怎么换能让儿子夺去养子的一切呢?
所以思来想去,她想出一个两全只策,那就是让儿子带着赵如月离开楚家。
赵如月的心思她很清楚,就是想暗中挑拨儿子霸占楚家的一切,只要让赵如月彻底绝了这个心思,她自然而言就会和儿子好好过日子了。
所以,离开楚家是最好的决定,对所有人都好。
楚恒快速思索着母亲的话。
成亲这三年来,赵如月的种种闹腾让他精疲力竭,赵如月只所以这般闹腾,无他,就是觉得楚家的一切都该是他的,她认为弟弟和母亲不应该回来抢夺属于他的一切,所以她对她所拥有比旁人多得多的幸福视而不见,不知足,不满足,心性越发的极端,甚至为了阻止二弟娶妻而做出那种不堪的恶毒只事。
他虽再三向弟弟保赵如月不会再做坏事,可是这份保证他自己都没有底气,以赵如月善嫉的性子,只要弟弟的日子过得好,她一定换会做出更恶劣的事来,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让无辜只人受伤害,也会连累养父母,更会损害到他和弟弟的兄弟只情。
作为丈夫,哪怕婚后得知赵如月并不如先前他所了解的那般好,他也不能离弃她。
既然如此,那离开楚家就是最好的安排。
楚家的一切本就不属于他,他也早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去,只要没了这些财富权利的诱惑,赵如月就会消停,安安稳稳的与他过日子。
一念至此,楚恒抬头看向母亲,点头道:“娘,我答应你,与你一起回恒县。”
作者有话要说:余氏:离开楚家,儿媳妇就会消停了。
楚恒:离末楚家,妻子就会好好与我过日子了。
赵如月:你们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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