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黎梨被她这么一抱,很有感全感,刚要说谢,耳边就听见程岁宁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的,就可能那天刚见他就喜欢了。”
黎梨眨了眨眼睛,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你也看脸啊。”
程岁宁看了黎梨几秒,然后诚实的点了点头,“可能真的有点看脸。我是不是有点肤浅啊?”
黎梨噗嗤一下笑出声,她脱口而出要说那个名字,又咬住唇,脑袋凑到程岁宁耳边,跟她咬耳朵,“周温宴诶,肤浅一下怎么了?”
程岁宁脸更烫,过了好一会儿,嗯了下。
黎梨又问:“那那天你在他卷子上,写错题分析不是病的脑袋坏了,是情不自禁吧?”
程岁宁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好蠢。”
“哪有,明明很纯情。”
从学校到公交车站需要3分钟,从上公交车到下站,需要25分钟,再走到小区要五分钟。
这一天,加起来的所有时间,她们两的所有话题都是周温宴。
程岁宁在黎梨一个一个细致无比的问题,一点一点的说,多喜欢他,怎么喜欢,因为喜欢又做了什么。
那晚夏天还没过去,温度比起前一阵降了一点,但还是热。
绿得过分的香樟树里不知藏了多少只知鸟,乱七八糟的叫个不停,就像少女没法控制,去喜欢周温宴的心跳一样。
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可能是跳得真的太快了,程岁宁一整晚都没睡好。她做了个梦,梦里她也和那些勇敢的女孩一样,去主动和周温宴搭话,往他身边凑。但梦里他对自己比对别人更加冷淡,她跳了一夜的心,猛得又酸又涩,涩得她,提前闹铃一个小时醒了过来。
程岁宁没从被窝里起来,抱着枕头,想让心里那种情绪消退。可一直等到,闹铃响了,整颗心也都是酸的。
她觉得产生这种情绪的自己很讨厌,因为现实里,她连一句都好像都没和周温宴说过。
而另一边,黎梨自从知道程岁宁的秘密后,更热衷于在她面前讨论周温宴了。
这天她刚到班级,黎梨就从后面勾头过来,“保真,昨天周温宴没加他们。”
程岁宁拿书的手一顿,只一秒又恢复正常,淡淡的哦了声。
黎梨轻推了她胳膊一下,小声吐槽,“你就装吧。”
程岁宁没做声。
到课间的时候,她又被老师叫去办公室,给她了一叠卷子,她坐在旁边安静的批改。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声。
隔壁桌的语文老师抬起头,“进来。”
他走过来时,态度有点散漫,语文老师没计较他这些,正语重心长的说他这门要抓紧,不然太拉分了。
他低声应了两声。
老师看了他一眼,忽然目光一转,看向程岁宁。
“程岁宁。”
程岁宁捏着红笔,被叫到名字,仰头看过来,她有点刻意,没让自己的目光分一点给周温宴。
“你语文好,有空带带周温宴呗。他其实不是差,就是教材问题。”
程岁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文老师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真是好,连声又问她:“行不行啊?”
这下目光不分给他也不行了,阳光里,他勾着唇,笑得有点痞,也跟着语文老师问——
“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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