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眼神很幽深,喉结滚了滚,缓了瞬,声音是另一种的温柔,“别乱动,有点红要涂药。”
“我不要。”她说。
他动作没停,低声哄她:“马上就好。”
忽然又说:“刚刚也说不要。”
程岁宁脸更红起来,咬着勺子,嘴巴里都是甜到发腻的草莓冰淇淋。
好不容易吞咽下,发现喉咙也被甜味腻住,连带着声音都甜甜腻腻的,软得像化了的冰淇淋,“就不要。”
“那还守那么紧。”
音刚落,空气都被他说烫了。
程岁宁连忙挖了一勺冰淇淋塞到他嘴里,他被甜得直皱眉,抬眼看到她红透的脸颊,又拉起眼角,慢条斯理的痞笑。
程岁宁被他笑得不理他。
药涂完了,他去浴室洗了下手,又拿浴巾,将她抱到腿上,来给她擦头发。
慢吞吞动作里,他低声继续和她继续聊之前的话题,“喜欢不喜欢?”
程岁宁不说话,他说:“那就是喜欢。”
程岁宁冰淇淋也不想吃了,只想捂住他嘴巴,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你看下这是我给的意见,你先看看有别的想法可以再沟通。”
小律所内,周温宴将之前列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林晚雪。
林晚雪有些紧张,先局促的看了眼周温宴身旁的程岁宁,然后才去看周温宴。
“我…我不太懂这些。”
她其实上学时成绩不错,后来被家里拖累才退学,这几年被社会和家庭消磨的自信和棱角都没了。
陈庭越替她拿过来看了看,“我觉得行,就是让对方同意离婚挺费劲的。”
林晚雪听到这话,放在膝上的手指握紧。
周温宴看着林晚雪说:“他有家暴案底还有许多不良嗜好,不同意就起诉,就是耗时久一点。”
程岁宁没法给什么专业意见,她去茶水间,到了一杯温水递给林晚雪。
林晚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询问周温宴起诉的一些问题,还有她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陈庭越在一旁听得也认真,忽然他在周温宴后颈快没进衬衫那片肌肤上看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嘴角突然勾起来。
周温宴察觉到什么,和他对视,他笑得更明显起来。
主要的问题谈完了,陈庭越找到在茶水间里洗杯子的程岁宁,走过来,八卦的问:“和好了?”
程岁宁嗯了下,手抽过张纸巾将杯子上的水汽擦干。
“挺好的。”陈庭越说。
程岁宁看向林晚雪,问:“你怎么样了?”
陈庭越目光也跟着落到林晚雪身上,“就那样,不过能有借口正法光明在她身边也挺好的。”
“你妈好像知道什么了。”程岁宁想到什么,“这几天还跟我联系了,态度前所未有的好。”
陈庭越愣了下,“你说什么了?”
“说和你分手了。”程岁宁收回视线看向陈庭越,“听到我和你分手,她语气还挺惋惜的,和之前对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程岁宁停顿了下,犹豫要不要说,但想了想还是开口:“你得想好,林晚雪不是我,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家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但林晚雪不一样,她已经经历了一次不幸的婚姻,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拖后腿的父母,她能像现在已经是很坚强活着的成果了。你如果处理不好家里,就先别去打扰她。”
陈庭越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知道。”
然后他又问:“你呢?”
程岁宁怔了怔,笑了下,又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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