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你现在这情况,入朝当官确实不太合适。我这个当长辈的说一句不当说的话——”
季中檀俯过身子,也看着许小闲,极为认真的又道:“按照你现在这情况,凉浥城满城皆知,你已经十七岁了,可有媒婆上门来为你提亲?”
他伸出一只手扣了扣桌子,“没有人愿意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无法治疗病情还极不稳定的少年,要真说起来,我也不愿意。”
“可是我很欣赏你,不单单是你装神弄鬼破了那三桩命案,也不单单是你惩治了恶奴还卖给了淡水楼几张菜品方子。”
“我欣赏的是你这个人!你小子把事情看得通透豁达,你说的那句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老夫很喜欢。”
“所以……”季中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纸来,放在了石桌上,推了过去,还拍了拍,“这婚书,你收下,伯父愿意把长女季月儿许配给你!”
许小闲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向了桌上的这张纸——这哪里是什么婚书?这分明就是他写的那张明日歌的纸!
季中檀收回了视线,也落在了这婚书上,陡然一怔,讪讪一笑,“啊,拿错了!”
“这个才是!”
季中檀脸不红心不跳的又将那首明日歌塞入了怀里,重新取了婚书,推到了许小闲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儿季月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擅长于打理生意。真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这是你的福气啊繁之,当珍惜!”
“不是、”许小闲的手放在了季中檀压着婚书的手上,“大人,”
他的脑子飞快的在转着,这尖嘴猴腮的季大人看来是绝不善罢甘休了,这可如何是好?
“大人,晚生有脑疾,不知何时就去了,这会耽误到令媛终身啊!”
许小闲徐徐抬起了头来,望着天上的那弯峨眉月,忽然间悲从心起,就连言语也仿佛带着深秋的凉意:
“韩愈《与孟尚书书》有言,生而为人,当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内不愧心……”他收回了视线,饱含深情的看着季中檀,“无愧乃君子之本,人之一生,当立身于天地之间!一身坦荡清澈如云,不可做污浊违心之事!”
“晚生自知时日无多,求的是洒脱的了此一身。若是令媛下嫁于我,我得了欢乐,某一天撒手而去,敢问令媛这一辈子如何去过?”
“晚生于九泉之下……也难心安,这便有违无愧,非君子所为。”
“季大人,这婚书、晚生实在不能收、不敢收啊!”
许小闲一番深情恳切的话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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