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
季月儿顿时痴迷,她惊愕的张了张小嘴儿,视线落在了那满园正红的桃花上,独自低吟:
“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
这是多么悠然豁达的生活,他居然用这样的一首诗来表达了他内心的潇洒和随性,这是一种无拘无束,无欲无求,淡然写意的闲适境界!
恍惚之间,季月儿仿佛看见了这样一幅画面:
春阳正好,溪水正绿,杨柳儿正青,就在那杨柳旁春阳下,一身着白衣的少年郎独立溪畔,静看闲云漫漫,静听溪水潺潺。
日出,日落,有风起,有雨飘来,有花儿盛开,有花瓣飘零……如此,便是一生。
那少年郎的背影似乎有些孤独、也有些羁傲,还有些伟岸。
若是能够站在那少年郎的身边,陪着他一起看这美丽景致,一起品味时间流逝四季变换,心若止水,却静谧安然……这大致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吧。
在这一刻,季月儿仿佛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那花开花落年年给迷醉了。
文青少女的这番脑补是致命的,可她丝毫未曾察觉。
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放弃了曾经的幻想——未来的夫婿,出将入相又如何?那不过是别人所见的锦绣繁花,繁花过后剩下的是自己品味的一地残红。
季月儿的脸在阳光下散发着红晕,看在梓儿的眼里却比这桃花还要娇艳。
梓儿心里一紧,低声说了一句:“小姐……许家公子拒绝了华神医为他复诊。”
这当然是在提醒小姐,那许小闲的病,不知轻重。
季月儿收回了视线,淡然一笑,便听先生又说道:“这就是繁之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因为他甚至已经勘破了生死!”
“他说,至于何时死,有春风秋月夏花冬雪陪葬,死又何妨?”
“这是多么痛的领悟?这样的领悟唯有繁之!”
“自幼他就没有父母,于三岁就被父亲丢在了这凉浥县,在那恶奴管家的欺压之下,却能苦读圣贤十四载。去岁本应得了解元,眼见着就能实现胸中抱负,却又惨遭淘汰。他经历了种种非人的打击,终于在去岁末倒了下去。”
“可今岁,他却又站了起来,并站成了而今的模样。老夫倒是以为他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官场……那就是个万丈深渊,所见黑暗居多,步步皆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哪里有什么春花秋月,哪里能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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