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张达轻轻回应,余光则扫向了身后。
坐在他后面的程明明依旧没有动作,不知是放弃了还是在等待时机。
30秒后,一名接线员有了新的报价:
“62万!”
“62万!”拍卖师立刻接口,“我很欣赏我们的报价还在以2万美刀的幅度上涨…”
话音未落,又有一名接线员给出了报价——
65万。
“我靠,加这么凶?”范江的视线越过张达,看向了林海和刘谦益,“不会是拖吧?”
林海摇头:“不至于,知名拍卖行不会砸自己招牌。”
“是的,不过这块表的热度可真是高!”刘谦益有些感慨,“你们知道吗?在去年Only Watch开始前,对这块表的估价只有4500到5500瑞士法郎。”
“真夸张!”范江有些紧张地碰了碰张达:“张达,你确定还要加价吗?”
“加!”张达轻轻点头,“我想要这块表!”
他再次举起了号牌。
拍卖师当即拍掌:“66万!谢谢你,先生!感谢你的报价,和对慈善事业的支持,尊敬的66号先生!”
“现在,还有更高的报价吗?”
目前为止,场内只有张达一人出了价,拍卖师的目光自然更多地放在了接线员们的身上。
张达心中没什么波澜,安稳地坐在椅子上。
拍卖会开始前,他便下定了决心,这会自然是不会动摇。
忽然,他发现拍卖师的目光又“投射”了过来。
他转过了头,只见一只白嫩的小手举起了号牌。
程明明终于出价了。
“67万!先生们,女士们,现在的报价是67万!”
在拍卖师沉稳的声音下,张达听到程明明小心翼翼地对他说道:
“不好意思,但我确实需要这块表。”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达冲她笑了笑,“拍卖肯定是价高者得嘛,很正常。”
程明明又腼腆地笑了笑:“嗯,谢谢。”
就在两人短暂交流的时候,有电话买家给出了新的报价——70万。
“快要达到去年成交价的两倍了,”刘谦益苦笑,“正疯狂,谁能想到,这块表的价格在一年内翻了上百倍。”
“是啊,完全超乎想象!”林海看向张达,“你还打算加吗?”
张达点头:“加!”
“要不算了?”范江劝道,“这个价买块帝舵,是不是不太值?”
“没事,我喜欢这块表。”
张达摇摇头,又一次举起了号牌。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那套他觉得不值的嘤国家具,不禁莞尔一笑。
拍品值什么价,到头来还是得看买主自己啊。
“71万,来自66号先生的报价!”拍卖师伸出手臂指向张达,“现在,还有人想要挑战他的报价吗?”
现场,程明明没再举牌,接线员们也安静地拿着电话。
过了一分钟左右,拍卖师见无人报价,便用起了激将法。
他叫了两位一直在帮客户报价的电话接线员的名字:
“现在,你们的买家在干什么呢?下午茶?喝酒?还是报价呢?”
接着,他又面向场内说道:“71万,女士们,先生们,举世无双的帝舵腕表,机不可失。”
就在拍卖师极力调动买家情绪的时候,张达忽然感觉道,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下他的椅背。
回头一看,是程明明。
这个可爱的姑娘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道:“那个,我最多出75万,如果你保证会出更高的价,我就不再举牌了。”
张达愣了两秒:“嗯,我保证,谢谢你了。”
程明明低下了头:“没有,不用谢。”
他没有注意到,坐在程明明身边的黄诗宜悄悄瞥了他一眼。
等张达再转过头时,拍卖师已经举起了小槌。
当然,这也是一种诱拍的手段。
只要拍卖师愿意,他完全可以举上一整天。
果然,小槌悬在半空后,接线员那边来了新的报价,73万。
拍卖师光速放下了小槌。
张达又用余光瞄了眼身后的程明明,想了想,举起号牌高声道:
“Seven hundred and sixty thousand US dollars.”
范江忙轻轻推了推他:“别上头啊,不是可以一万一加吗?你冷静点啊。”
张达朝他点点头:“放心,兄弟,我很冷静。”
两人不知道,坐在张达身后的程明明,此时正默默注视着他的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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