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负未展,又岂能不求上进呢?”
庾海欣慰一笑,道:“嗯,意志如磐,坚定不移,不错,不错!”而后,他又试探道:“少丞,你若去参加会试的话,有几成把握能过?”
会试,即:举人向贡士进阶的一场考试。
齐誉想了想,叹道:“科举的事,有谁能说得准呢?又有谁敢说有把握呢?”不过,他语气一转,又道:“这一年多来,我勤学苦读,学问上日臻渐长,比之以前也更有沉淀了。”
听起来还是颇有底气的。
只是表达的比较委婉而已。
庾海端着酒杯,大有深意地说道:“若是明年开科的话,你要不要参加?”
明年开科?
齐誉心中一颤,连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这是真的吗?
要知道,除了童试之外,乡试及以上的科举都是三年一科,这是常识。
去年时新皇登基,加开了恩科,若按这个时间点来算,后年才轮到是科举年,怎么会是明年呢?
庾海见他困惑,便释疑道:“是恩科!”
齐誉一怔,问道:“恩科……这又是什么说法?”
开恩科,虽是皇上的特权,但也是需要理由的。
即:因何恩典?
庾海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明年恰逢太皇太后的七十千秋节,吾皇为彰显人伦孝道,特令礼部大开恩科。再过几天,布告就会张贴出来了。”
居然是因太皇太后的千秋节。
以此来作为开设恩科的理由,倒也勉强能说得通。
庾海笑道:“其实,所谓的孝道,只不过是给世人看的幌子而已,真实情况却是吾皇手中人才匮乏,想要通过科举来选才任能。”
齐誉大感不解,问道:“何以见得?”
庾海对此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其他方面开始扯起:“少丞可知,为何吾皇有心抗倭,却对拜帝教没有动作?”
对于这个问题,确实已被困惑好久了。
目前只是单纯的口诛笔伐,却没有实际性的派兵清缴,确实令人感到奇怪。
齐誉摇头一叹,道:“莫非是吾皇有什么顾虑?”
庾海赞许道:“少丞真是个聪明人,一猜即中!其实,吾皇还是很想用兵的,只不过遭遇到的阻力实在太大,所以才迟迟没有动作。”
“什么阻力?莫非是因为燕王?”齐誉奇道。
庾海摇摇头,道:“不是。这个阻力来自于朝堂内部,并不是因为外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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