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灰烬,王妃亦未能逃脱,乃殁。
哦,差点忘了,王府里还住着一个王妃呢,她被烧死了?
按道理说,王妃的死是要发个讣告的,但实际上却无。
太不重视了……
不过,众人旋即一想就恍然了:王爷他人都没了,王妃一个妇人又算得了哪门子的贵人?没了也就没了。
是呀,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一旦势去,那就是树倒猢狲散。
齐誉作为是旁观者,也不禁感到唏嘘。不过,永川王和拜帝教的关系不清不楚,想来这位王妃也不是什么善类,死了倒也干净,免得再祸害好人。
这些事情与己无关,听听也就罢了。
自家还有事情要做。
自己现在是举人了,属于是当地的名士,由于身份上的提高,各种交往也变得多了起来,少不了一些应酬。
彼此不认识?
那没关系,喝两杯不就认识了?
齐誉虽然很不认可这种说法,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除了对外的应酬之外,自家也摆了下了几桌酒席,邀请亲戚们过来一起乐呵乐呵。
大舅一家、二舅母与表弟,还有姐姐姐夫、岳父岳母以及小舅子柳锦程,全都应邀赶过来了。
中举是天大的喜事,自家的亲人们怎能不过来一趟呢?
为此,柳荃还特地在家里请了个大厨子,大摆登科喜宴。
一家人热热闹闹,气氛温馨。
虽然亲戚们的人数众多,但家里的房间足够多、院子也足够大,一点都不拥挤。
齐誉暗叹:幸亏之前坚持,买下了这一座大的宅院,若是贪图小户型,现在岂不是连待客的地方都不够用了?
……
屋里头,周氏握着二舅母曹氏的手,很欣慰地说:“虽说大水他人不在了,但孩子们却已经长大**了,咱这个家绝不会就此败落的。现在春生已得了秀才,若是能再进一步中了举,那才是真正的兴旺发达。”
曹氏也道:“嗯,自打他爹没了之后,春生一下子懂事了许多,如今他勤奋好学,下一科或许还真有希望。”
……
这边,王氏牵着外孙齐霄的小手在院子里遛弯,柳守业更是茶也不喝了,猫着腰跟在小外孙的屁股后面虚扶着,生怕摔着了孩子。
齐兰则是帮着柳荃端茶倒水,里外的忙活着,这些人全都是客人,唯独她算不上。是啊,闺女本就是娘家的人,来到娘家怎么能不干活呢?
孙大财却是自作聪明偷了回懒,干起了最不搭力气的活——烧水。
他本以为别人看不出来,蜷着身子在那里偷笑,却不料被眼尖的岳母一眼就瞧出了端倪,还被凶了一声:“劈柴去!”
孙大财一愣,急忙跑去抓起了斧头,心中暗道:怎么觉得,自己在岳母心中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
齐誉则是把表弟周春生和小舅子柳锦程一同叫到了屋子里,悉心传授着自己乡试的经验,把该注意的事项也一一叮嘱,并道:若是缺了银子,可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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