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字她也不敢打扰,点了点头叫高恭德下去。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索性一鼓作气,端起碗,她大口的吞了一口。
“过来!”
桌前人突然开口。
“陛下,我马上就喝完了,剩一口了,真的。”
陈娇娇赶忙伸长手,认真的给他看碗里还剩下一小半的药汁。
他蹙眉,面色不虞的样子,看的她有些害怕的准备赶紧喝干净。
“你敢站那喝下去,朕就命人重熬一碗,”祁宴冷着脸勾手,“上来。”
陈娇娇实在搞不懂,不情不愿的走过去,被他一把拉到腿上。
吓唬她的人是他,非要她过去的人也是他。
小姑娘鼓起嘴显得格外不满,抱怨意味满满。
祁宴盯着,伸手环住她的腰肢,突然垂头抵上她肩窝,“不差这几次,喝掉。”
从小到大她没有一次不在他怀里喝药,这一次也不许例外。
他甚至想看小人哭哭啼啼,抱着他撒娇嫌苦不肯喝。
呼吸喷洒在锁骨上,弄的她有点痒,陈娇娇小口的抿着药,在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陛下,苦,我想吃糖。”
他没有反应,手心慢慢的抚上她的后背,唇在她脖颈上游走,留下齿印。
最后停留在她耳垂,“殿下。”
两字一出,陈娇娇猛的一僵,手下意识的捏紧,茫然的不敢去看他。
很多时候她是不明白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算的上他什么人,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没人挑明,也没人去梳理,缠绕着被困住的不仅是她,也是他。
笼子中的人是两人,分别被困在一角。
眼泪滑落,顺着蹭到祁宴脸上,他垂眸额头靠在她脸侧,眨眼的样子像是在发呆。
手中的药碗阻碍了她想抱他,陈娇娇扭动了下身子,凑上去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
讨到了亲亲后,心满意足似的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药。
嘴里被递上一颗糖,陈娇娇张口,再看过去他面色平淡,一如既往。
“陛下,这碗还是我的吗?”
“朕的。”
祁宴端起,喝了下去。
以前不想解这个毒,麻烦。喝过一次,剔骨般在五脏六腑里搅劲,就连他都难以忍受。
他一直分出一部分内力压制这个毒,只能提起不到往日六成的功力,等到春天他需要自己全部的武力用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决胜局。
也有趁着她在的想法。
陈娇娇疑惑的眨眼,“陛下身体里的毒还没清掉吗,还需要喝药啊。”
“嗯,娇娇下手挺狠。”
他随意将空碗掷回桌上,扭动了下手腕重新提笔。
还能清醒的时候,他想赶紧解决完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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