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了萧景辰。
更何况,即便是杀了他一个,难保那句话就不会从旁人口中说出来。
所以,她打算改变路子。
那箴言她不会刻意去避讳,但是在此之前,她需的毁了萧景辰的名声。
一个名扬天下的国师说的话是真的,可若是这个人阴险狡诈、满口谎言、淫乱邪佞呢?
萧景辰迟早要除掉,昨夜的事情,她便是要在皇帝和知情人的心里埋下一个种子。
今日只是第一步。
待得那种子发芽长成,皇兄知晓他的真面目,必然不会再委以重任。
没有了前世帝师的那一层身份,萧景辰成不了气候。
而他活着,她既可以洗清自己身上那个箴言污点,还可以查清楚他幕后之人,将之连根拔起。
一举两得。
相较之下,她的清白又算的了什么?
念及此,她复又自嘲。
萧景辰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是。
前世她敬重萧景辰的为人,虽然说二人政见不同,可她从未跟对方使过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但今生不同了。
这一盆脏水,她泼定了萧景辰。
……
精神松懈下来,赵凰歌的神情便多了几分倦怠。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可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就又骤然从梦中惊醒。
“锦绣……”
赵凰歌微微蹙眉,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都被人敲碎了一般,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只是叫完锦绣,却不听得人回应。
她捏了捏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复又冲着外间唤了一句:“锦绣。”
下一刻,便见女医从门外走进,恭声行礼道:“公主可有何吩咐?”
见来人是她,赵凰歌微微有些诧异,问道:“锦绣呢?”
她才问了这话,却又骤然心头一沉。
不对,自昨夜她醒来后,似乎过来伺候的,就一直是这个女医。
她受伤有些重,整个人都神志不清,脑子里又积攒了诸多的事宜,竟然未曾察觉,锦绣不在身边伺候的事实。
赵凰歌才想到这里,就见那女医有些吞吞吐吐,对她的问题避了开来:“公主若是需要做事,可以吩咐微臣。”
这话,越发让赵凰歌心中不安。
她骤然猜到了原委,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皇兄做了什么?”
她的婢女,旁人是动不得的。
见她猜到,那女医也不敢再隐瞒,却也不敢看她的神情,只垂首道:“皇统领人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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