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凰歌骤然坐了起来。
身上又麻又疼又冷,可过了最开始的痛楚之后,意识倒是越发清晰了起来。
还有眼前的情形。
不远处河水滚滚,身边篝火燃着,她身上被佛衣包裹,至于一旁的男人……
只着中衣,躺在她的对面。
昏迷时那模模糊糊的记忆席卷而来,二人从山上滚下来,她似乎撞到了什么,彻底的晕了过去。
可虽是昏迷,意识却也偶尔清醒,记得被水冲着,记得被抱上岸,记得那冷意与热意反复交替,还有男人身上的佛香。
佛香?
赵凰歌骤然低下头去看自己。
他的衣服还盖在她的身上,那佛衣边缘被撕扯开来,完好的部分盖在自己身上,至于那撕下来的部分,也在她身上。
素白佛衣撕成的布条,将她身上包扎的乱七八糟,伤口虽然还带着疼痛,却也能感知到,是被上过药的。
只是,一身黑色劲装被水湿透又被火烤干,如今混合着佛衣碎布贴在身上,却叫她情绪有些复杂。
从山上坠落的那一刻,赵凰歌以为,她会命丧于此。
可她的命比想象中大了几分,当时没过脑子的扯了那人一把,倒扯下来了一个救星。
柴火噼里啪啦的燃着,将赵凰歌的神智归拢,她偏头看向一侧的萧景辰。
夜色浓重,火光照在他的身上,男人薄唇抿着,眉心蹙成了一个川字,一张脸惨白如纸。
相较于她被包扎的规矩,他身上的包扎便随意了许多,且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暴露在外,虽不再渗血,可瞧着倒也有些渗人。
伤的比她重,却是他先清醒过来,拖着破败的身躯,救了她。
赵凰歌盯着眼前人,瞧着他微微发抖的指尖,瞧着他苍白的面色,还有……
他脆弱的脖颈。
就那么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她的面前。
知道被他救的那一瞬,赵凰歌的确是感激他的。
可感激只片刻,旋即便被理智占了上风。
萧景辰,她与他斗了十年,比旁人要了解眼前人。
算无遗策的国师大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
今日救她,绝不是因为慈悲心。
他哪里有心?
那点微薄的感激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浓烈的杀意。
今日是个好机会,他们双双坠下来,萧景辰伤势又较她重的多,杀了他,再扔到河里顺水漂流,届时无人会怀疑自己。
除了这个祸害,再一一拔出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北越必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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