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
而随着衣袖碎裂,一双刺目的手臂护具露出,犹如烈阳,灼烧心魂。
而后再次跃起砸下,连续不断……直到没有气力去支撑他站起身来。
以地为床,以天为被,躺在无边无际的荒原。
歇息片刻便会再次起身重复之前的动作,一拳一拳砸下,手掌破裂也浑然不觉。
拳意满身又会手持寒光,以剑势开荒原,锤炼剑意。
他以剑刃点尘埃,串联气机形成龙卷,荒原之中不时就能见一道浩瀚的尘烟卷起,矗立在孤寂的大地之上,连接天上地下,壮观之至,犹如天斧神功一般。
由大开大合变成四平八稳。
他又会蹲地腾起,再落地,“嘭”“嘭”声响彻云霄,而地上则遗留下未知生物的脚印深坑。
或是整个身体平整落下,砸在坚硬的荒原,身体凹陷进大地。
苏轩始终咬牙坚持着,即使嘴角溢出血液,也不曾停歇。
他要把两次大战留在体内的微小损伤,彻底的显露,再进行修复,身体就能够更加的强悍。
若是有人看到可能会说他是个疯子,不把命当回事。
一连几天,天天皆如此。
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脸上的虚假面皮也有了一些轻微的损害,但苏轩都不曾停下,跃起,落下,跃起,落下……
直到再次筋疲力尽,体内气机点滴不存,才盘腿坐好,也未使用丹药去恢复,硬撑着让身体自愈。
这样身体的恢复能力也会大大增强,更何况他的丹药早就在逃亡时用完了。
将近一旬自残般的磨砺,身体与出小梁山时又有了很大的提升,中期的实力在此时才真正到达。
之前两次重伤让修为会有些虚浮,现在则完全没了。
而且若是现在对战从马车上下来的剑士,他相信不需要十次就能够把对方砸成肉泥。
苏轩知道是时候离开了,仅靠这些已经不能提升中期的实力,需要更多的战斗像初期那样打破极限才行。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袍,颜色已经看不出,尘土满面,灰尘沾身,但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亮如星辰,穿透这片苍凉大地。
后背上的寒光剑鞘旁,盘旋着锋利的剑势,这是剑气溢满将出。
若是寻常人不小心触碰到了,手会瞬间被划出一道纤细血痕。
包裹夸在肩膀上,双臂用碎布条缠绕着,准备好,他回头看向荒原,笑容灿烂,少年郎又回来了。
衣服的破烂被他选择性忘记了。
随即不再犹豫,大步跃出犹如箭矢流射,刺向远方。
苏轩饶了一个大圈。
两天后,刚好与仓山在同一方向上,不过还处于洛州地界。
附近已经有了人烟,他出没在树林中,更像是野人徘徊不定。
他刚刚看到了一个猎户,想要去问一问情况,但还未等跳到对方身前就被射了一箭,只能无奈退走。
他这个样子确实吓人。
之后又遇到了一个和之前一样的结果,苏轩只好找了一个河流洗漱一下。
他蹲在河边,双手揉洗着破烂不堪的长衫,望着清澈水中映射出的面容,又四下打量一番,就伸手小心揭下了面皮。
双手捧起清水,洗了洗脸颊,如孩子般的指着水中的倒影戏弄道:“你咋这么风度翩翩,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快告诉我,不然就绑了你做压寨夫人。”
说完又张大嘴巴“啊呜”一声,吓唬水中的自己。
然后在那捧腹大笑,自娱自乐片刻就停下了,可能是觉得比较傻吧!
敷好面皮,又照着水面仔细端详,是否有不匀称的地方。
整理了一下脸皮,又束起头发,穿好衣服,虽说只能护住一些重要的地方。
背好已经恢复正常的寒光剑,拿起包裹离开了。
但在他走后不久,有一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苏轩刚刚待过的地方。
他自言自语了片刻就去了与苏轩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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