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小兄弟这么一说,咱一下子敞亮了,真是涨见识。”
马氏听着也高兴,过去她还担心张希孟名门书生脾气,跟丈夫处不来,现在看来完全想多了。
马氏笑着给张希孟夹菜,还说道:“看样子往后少不了要麻烦张小哥了。”
张希孟客气了两句,突然意识到了一个机会。
他要留在朱重八身边,就要有足够的价值才行,毕竟谁也不愿意养个吃白饭的,因此张希孟斟酌道:“恩公,光是听小子说,未必有什么收获。如果恩公愿意学,还是从头读书启蒙才是。”
朱重八心有所感,可惜道:“咱小时候也去过私塾,可家里头穷,只念了两个月,俺大哥要成亲,就,就把钱拿去当彩礼了。后来在皇觉寺翻看佛经,认了几个字。咱也想读书,奈何没人愿意教咱。”
正在这时候,马氏忍不住笑了,“这不是现成的?就请张小哥教你呗!”
朱重八一怔,这小子除了年轻,貌似没有别的毛病。他猛然站起,朝着张希孟深深一躬,“小先生可愿意教导咱?”
老朱的干脆让张希孟吓了一跳,他连忙道:“恩公愿意学,小子自然尽心竭力,只是我的学问不高,恩公看得起小子,真是小子的福气。千万用不着客气,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小子这条命都是恩公救的,小子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呢!”
张希孟说得真切,朱重八和马氏都喜上眉梢。
朱重八道:“妹子,小先生答应了,你给多弄两个菜,再来一壶酒,好歹不能怠慢了小先生。”
趁着马氏准备,朱重八就笑道:“或许小先生已经猜到了,咱是濠州的红巾。这些年来,咱死了爹娘,死了大哥,死了大侄子……家败了,走投无路,咱恨这个朝廷!”
张希孟点头,感叹道:“恩公,小子何尝不是家仇国恨!”
朱重八一愣神,随即也想到了,张希孟的爹娘刚刚死在了官兵的手里,两个人的境遇都很悲惨,老朱看张希孟,更加亲近了一些。
“小先生,咱心里头还不是那么笃定,眼下朝廷可还有百万大军,红巾义军的处境可谈不上好啊!几个月之前,徐州的芝麻李被剿灭了,只有彭大和赵均用光着屁股跑到了濠州。不久之前还传来了消息,北锁红巾的布王三也死了。咱真怕看不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就人头落地了。”
当下的确是红巾军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怪朱重八担心。
张希孟立刻挺直了腰杆,鼓励道:“小子也不懂战局……可家父说过,胡虏无百年国运,元廷立国也快一百年了。国君昏庸,权臣贪婪,搜刮无度,民不聊生。加上天灾不断,黄河泛滥,元廷已经到了末世,偏偏如今元廷的作为,只会逼得更多人无家可归,沦为流民,加入红巾。从长远看,元廷必败,红巾必胜!只是道路要曲折一些。”
朱重八又是一振,这话有道理啊!
像他这种本不想造反的人,都不得不拿起了刀枪,千千万万的百姓都想着元廷灭亡,就算是神仙,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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