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也能随意杀么?”
南宫玉树从未经历这等怪事,忍不住呆滞了一下,就有数十名护卫和身扑上,抱手臂的、搂住腰的、勒脖子的,更有伸手向脸上乱抓,用手中石块奋力砸下的,一时竟被人流压在当中。
南宫玉树长声怒吼,身上法则之力闪动,护卫们被纷纷震开,口中喷血。唯有那宁乡老,虽然口眼鼻中,都被震得流血,却依然嘶吼着死命抱住他双腿不放。
大长老从后赶来,急忙挥黎杖猛击南宫玉树后脑,南宫玉树不及料理宁乡老,将双刃举起架住黎杖,猛然腿上一痛,却被宁乡老张口咬住了一块肉,奋力一撕,顿时血淋淋的一块皮肉被宁乡老咬了下来!
这一痛,让南宫玉树手上忍不住缓了一下,大长老黎杖毫不停留地挥击而下,正中他头颅正中,顿时头骨碎裂,南宫玉树大叫一声,仰面便倒。
宁乡老大声呼道:“这就是南宫国师!杀了他!”
无数流民一拥而上,手脚并用,将南宫玉树压在当中。
大长老忍不住心中一寒,后退了几步。
待人群散开,只见当中的南宫玉树,全身鲜血横流,不知被捅了多少刀,被咬了多少口,肩头、咽喉、胸腹,处处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
堂堂暗殿长老,曾为一国国师的南宫玉树,竟然便在甘平城外的小河之旁,被无数流民生生殴死!
宁乡老满脸是血,用力爬起来,嘶哑着嗓子叫道:“谁敢伤董公子,我等拼了贱命一条,也要带你上路!”
数万流民振臂大呼:“谁敢伤董公子,带你上路!”
声震山谷,场中无论是暗殿杀手,还是甘国军兵,都被这呼声震得一时茫然失措。
而在河流深处,董非青突然感觉到一股纯正之极,却不知是何种力量的热流,滚滚穿透河水,直入识海。
那仅剩的一点魂体之间的缝隙,便被这股热流弥补得天衣无缝,从此魂体与身体之间,再无半点隔阂!
河岸之上,紫衣只觉手中一震,一股沛然之力从河水中爆发,沿着她的手掌冲遍全身,脑海中一层被深埋的记忆,被这股沛然之力冲开了一丝缝隙,双目一睁,一股漠然冷酷,天地为炉,万物为铜的气势徐徐升起。
便在此时,紫衣身边空间之力一动,正是她身边唯一没有防护的河水方向,陈果从虚空中一跃而出,手中长刀便向紫衣劈去。
徐春泽大惊,和身便扑了上来。
紫衣回头,那冷漠如冰的目光在陈果身上一扫。
陈果猛然觉得一股森然冷气从头顶一直降到脚跟,手中刀竟然缓了一缓,难以落下。
就差了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徐春泽已经扑上来,挡在紫衣身前。
陈果自知难以再下手,深深地看了紫衣一眼,一个瞬移便退到了百步之外,正准备去帮助那些外围搏杀的暗殿杀手,但茫然四顾之下,却见数万百姓正舍死忘生地上前扑击,暗殿刺客已经被淹没在滚滚人潮之中,一时也不知道该救谁,该如何去救。
无论是青壮,或是老人孩童,无论是衣衫褴褛的汉子,或是白发苍苍的老妪,此刻宛如疯狂,就算被利刃穿透了身体,依然死死抱住一个刺客,竭力将他送向周围的兵刃之下,让别人将这个刺客杀死。
看着一个白发老妪如同疯了一般,扑在一个被拉扯倒地的刺客,伸出十指,在那刺客脸上连抓带挠,猛然间手指一伸,将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生生挖了出来!
陈果眼前一阵模糊,似乎看到了多年以前,自己被暗殿的杀手压着离开,身后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眼泪横流,凄声大喊自己的名字,却被暗殿杀手挡住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走。
那时,自己为什么没有拼了命?若拼命,至少是跟老母死在一起罢?
他转头看向那条小河,低声道:“董非青!董非青!”突然手中刀一收,连续几个瞬移,便不知去向。
沉星江畔,紫竹轩山门之外。
杨离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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