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国师点头这一条。“
说完,当即转头,站到朝堂正中,厉声道:“此时瑞国兵锋,已直指国家腹地,按甘国军法,此时我军部当行临时决断之责。军部指令,请各位凛遵,否则,休怪我军部执行军法!大司农何在?请立即封存国家钱粮,此后任何支出,必须有军部照准。”
一个白发文官上前躬身道:“凛遵。”
董越继续道:“大行令何在?请编发京城所有修缮工匠,并下文调各城内修缮有司配合,即日起各城加固城防,不得有误!”
堂下一个文官迟疑片刻,上前道:“请国师允准。”
董越大怒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如今军部决断,问什么国师?”
那文官依然固执道:“请国师允准。”
南宫玉树冷冷道:“待我斟酌后再决定。”
宫门口处突然一个苍老声音传来:“董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军法?”
众人眼光都向宫门口望了过去,唯独董越听到这句话,眼前一亮,大声道:“明法审令,以治为胜,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一令既出,其重如山!不遵军法者,杀无赦!”大踏步上前,将那大行令揪了出来。
大行令挣扎大叫:“国师救我!”
南宫玉树面如寒霜,厉声道:“董将军住手!”
董越置若罔闻,此时他因为上殿议事,并未携带兵刃,当下一手揪住那大行令的脖颈处衣袍,单臂只一举,便将那大行令提在半空,大喝一声,用力向下一摔,那大行令就在空中被他倒掼下去,一颗头颅砰地撞在金阶之上,顿时粉碎,鲜血迸溅。
董越将尸身一甩,躬身道:“凛遵大元帅教诲!”
此时宫门外发话之人,便缓缓走进殿堂之内。
此人发白如雪,身着戎装,年纪已经在六十开外,正是甘国老元帅董知。
甘国虽然军事上并无建树,但当年若不是老元帅董知率军数度苦战沉星江,甘国早在数十年前便已被瑞国灭了,如今甘国各地统军将领,十之八九都是出自当年董知帐下悍将,可称为甘国定海神针,与瑞国老元帅烈问岳、梁国传奇悍将李抗,三人一时齐名当世。
董知走进殿中,冷冷地向南宫玉树看了一眼,便一步步踏上宫殿玉阶,一直来到南宫玉树身旁,转身与他并肩而立。
南宫玉树双眉一挑,待要说话,只见殿下群臣一起躬身,轰然道:“老元帅安好!”
南宫玉树脸色终于有些难看起来,冷冷道:“董元帅,此地不是随便站的。”
董知瞟他一眼,懒得理他。
阶下甘雍上前道:“国师有所不知,二十年前,董老元帅卸让军职之时,陛下下旨,今后但逢战事之时,董老元帅上殿便是这个位置,见君不拜。说起来,比国师还早了十多年。”
南宫玉树心中愤怒,将袍袖一拂,便退了出去。
董知头也不回,沉声道:“继续议事。”
董越躬身道:“领命!”
转过身来,对甘雍道:“甘大夫,如今大行令违逆军法,已被处决,请甘大夫暂接此任,担起城池修缮之责。”
甘雍道:“凛遵。”
董越继续安排一项项军政财务安排,丝毫不乱,殿下群臣不敢再违逆,一时间效率甚高。
待董越将所有事项安排完,问道:“各位还有什么补充?”
只见甘平城令上前奏道:“大将军,此前有讯息回报,从铁釜关等地流亡而来的民众,总数超过十万人,此时已经抵近甘平城郊,如何安排,请大将军示下。”
董越倒是楞了一下,他久历军务,却不曾经历过这等民政之事,一时有些茫然。
董知忽然道:“这些百姓之所以流离失所,乃是因为我甘国军队抗敌不力之故,所以这不是民政,乃是军务。甘平城北郊,驻扎军队有三万余众,现在马上将军队调离,其中调一万人入城,维持秩序,兼接管城防,其余各部,立即赶往铁釜关救援。腾出军营,安置民众,所需粮草,军中屯粮和大司农处屯粮各负担一半。”
董越和大司农同时上前称喏。
见群臣并无其他事情,董知便道:“各自散了,所有事项每日一报,至军部汇总,我这几日就守在军部,若有阳奉阴违,做事拖沓不利者,休怪老夫不讲情面!”
待群臣喏喏告退后,董越上前搀扶父亲下了玉阶,向外便走便道:“父亲,如今咱们可是将南宫玉树得罪狠了,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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