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可能考虑,二皇子已经暗中将少府收入麾下,若再与烈老元帅接上了关系,那皇室内部,可就是二皇子的天下了。”
瑞滽却喃喃道:“不对啊,以烈老元帅的眼光谋略,如果真是这般情况,他为何犹豫不决?早就该直接拒绝了这门亲事,又怎么会逼得烈语衫做出这般举动?难道烈老元帅……”他想到此处,浑身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紧了紧袍袖。
帐中一时无语。
正在这时,门外有侍卫道:“启禀殿下,营外来了一个人请见,自称姓董,与殿下是旧识。”
瑞滽眉头一展,喜道:“姓董?快请进来!”
金景庆好奇道:“殿下,这是何人?”
瑞滽笑道:“一位奇人,眼下来不及跟你讲。他来寻我,定有要事,你且回避一下,下去休息。晚上一起喝酒。”
金景庆更加好奇,却不好再说,便起身告辞出帐。
片刻后,侍卫引着董非青来到瑞滽帐前,还不等通报,瑞滽已经一挑帐帘出来,笑道:“董先生来了,好久不见啊!”
董非青向瑞滽行了一礼,笑道:“董某冒昧前来,有事向殿下通禀。”
瑞滽伸手抓住他手臂,笑道:“何必这般客气,进来说话。”转身吩咐道:“帐外三十步布防,任何人不得靠近!”
说罢拉着董非青进了帐,笑道:“你来定然有大事,不急,坐下慢慢说。”
董非青落座笑道:“殿下,董某前来,乃是为殿下献几样东西的。”说罢从身后行囊中,取出一个空间竹篓,递给瑞滽。
瑞滽接过,皱着眉头看了看,问道:“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空间之器吧?怎的如此……如此……”
董非青会意,接口道:“怎的如此粗陋?”
瑞滽笑着点头道:“的确不怎么精致。”
董非青道:“殿下,此物我为军中准备了八百个,这等数量,又是急活,哪里顾得上装饰外表。”
瑞滽精神一振,道:“竟然有八百个?此篓能容物多少?”
董非青道:“若是米粮之物,可容纳两百石。”
瑞滽急急计算一番,脸色露出欣喜之色:“这般说,若每千人佩带一个竹篓,便可携带五日军粮!”
董非青道:“正是,而且无需劳役,不需民夫,只一个军需官足矣。”
瑞滽面色舒展,哈哈大笑道:“真是雪中送炭,我看这竹篓,怎么突然觉得精致了许多?”
董非青也笑道:“殿下乃是务实之人,岂会做以貌取物之事?而且此物虽然丑陋,但有一样,坚固异常,等闲击打对此篓完全无效,便是巨弩冲击,也能抗上几轮。”
瑞滽道:“不错不错,这才是最适合军中之物,董先生,你费心了。”
董非青又道:“除了这八百个竹篓,还有一物送上。”
瑞滽看看他双手,只见他两手空空,便问道:“何物?”
董非青道:“二十万石军粮,预计十日内送到军营。”
瑞滽霍地站起,正色问道:“当真?”
董非青含笑点头。
瑞滽在帐中疾步来回走了几圈,显见得心情极为激动。走了几圈突然停下,回头问道:“董先生,这些军粮从何而来?”
董非青坦然道:“我从南越一族借了十五万石,然后我谷神教又筹集五万石。”
瑞滽缓缓坐下,看着董非青似笑非笑地道:“先生先送竹篓,再送军粮,难道是催我出兵么?”
董非青道:“就知道瞒不过殿下,不错,我确有此意。”
瑞滽脸色越发从容下来,掸了掸衣角,笑道:“兵凶战危啊,进攻甘国乃是国战,岂能草率?我迟迟不进军,症结也不只是在于军粮后勤,总要准备妥当了再进军,急得什么?”
董非青见他脸色,便知他心意,心中也是暗笑,这位瑞皇子心思也未免太深沉了,明明急得跳脚,却还要来试探自己的真实意图。
于是也坐端正了,一模一样地掸了掸衣角,从容道:“军务之事,我却不懂,既然殿下说不急,那便不急罢。”说着端起碗来啜了一口,笑道:“殿下军旅之中,还有这等好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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