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们年轻一辈,若仍然恪守老一辈的习惯,恐怕也只能一事无成!但无论何时,老一辈的经验对我们都极其宝贵,师侄要做的事,还要请师叔不吝指点。”
秦霄默然,过了片刻才展颜一笑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你们年轻一辈想要独当一面,只要过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这一关,这江湖路,我任你去闯!”
说罢,秦霄双袖飘飘飞舞,却无仙人之姿,在董非青看来,更像一个一往无前的疯魔,双袖带动呼呼风声,宛如两柄巨锤,但怪异的是,着力之时,枪身上感觉到的,却不是那股如山一般的巨力,反而锐利凝聚,董非青接了几招,便知道这位老人精擅的却是金系功法,力道凝而不散,看似攻击一片,实则更像两柄利刃。
但袍袖不是利刃,这般挥击之下,令人难以分辨这股利刃之力的落点,几次长枪明明架住了长袖,但那股锐金之力偏偏擦着枪身直刺人身,董非青只是遮挡,并不还招,只是用心体会董霄金系法力的用法,也是颇有所得。
战到酣处,董霄大声呼喝,更是势如疯魔,两条长袖攻势如潮,董非青是在天坑之内的规则风暴中练枪,对各种突如其来的攻击最是擅长,双枪飞舞,左挑右挡,前遮后拦,丝毫不乱。
秦霄战得兴起,一时忘记了眼前这人只是故人的后辈,宛如当日跟俞掌门切磋之时,大喝一声,双袖一抖,两股锐金之力当头砸下,而一双手掌却悄悄探出,两股阴柔却无孔不入的掌力突袭董非青双胁。
董非青双枪一架双袖,便感觉到对方袖中出掌,但这股来力,却非金系之力。心中转念:“原来这秦老隐藏了实力,他的金系法则已经修炼到金生水的境界,这掌力却是水系功法。”
他有意要借秦霄来为自己立威,长笑一声,身体一旋,双枪将对方双袖卷开,全身上下五行之力暴涌而出,丹田内五彩色漩之中那个,一个黑白太极图案隐隐发光。
秦霄双掌已经贴上他双胁,却是毫不受力,被轻轻一个旋转甩开,而自己精心苦修的水系之力,撞上对方身体,连个漩涡都没出现,便被那五行之力全部吸收,不由得脚下守不住,向前一个踉跄,心中便知不好。
此时自己双掌双袖都在外门,胸前全无遮挡,对方只需双肘或膝盖一撞,自己前心要害便被击中。
哪知董非青挡住双袖双掌之后,并不攻击,而是撒手弃枪,身子一转已移到侧面,伸手在秦霄手臂处一扶,道:“师叔小心!”
秦霄被他扶住,长叹一声,站稳了身形,在他扶住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拍了拍,道:“贤侄好功力!老夫输了。”
董非青诚恳道:“师叔,我的枪法出自谷神教,但功法别有传承,师叔这是触景生情,把我当成师父了,所以并未防备,真要是生死相搏,胜负还未可知。”
秦霄知道他给自己留脸面,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小子,你师叔我一大把年纪,还在乎什么输赢胜败?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计较?”
便走向台前,大声道:“各位同道,我与董掌门切磋,不是他对手,我输了!”
台下众人目瞪口呆,他们刚才清楚看到,秦霄连袖中藏掌的最后招式都用了出来,却对董非青全然无任何伤害,反而自己站立不住,踉跄欲倒,若非董非青扶住,恐怕这老儿此刻已经摔掉两颗门牙也说不定。
此刻再没人敢出来挑衅了,所有人自问,自己跟秦霄比都差一些,而董非青毫无烟火气地便挫败秦霄,自己上去恐怕连一招两式都接不住。
董非青亲自扶着秦霄下了高台,送回座位,再回到台上,微笑道:“还有那位同道,想指教下董某的?”
台下静寂一片,无人应声。董非青也不催促,只是负手而立。
静了一会,有个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场中死寂。
却是站在门口的俞鸿,朗声道:“紫竹轩外门吕长老到!南越一族大长老到!”
众人一惊,全部纷纷站起,不知道一个区区谷神教重建山门大典,为何会有紫竹轩和南越一族的人物前来,而且听俞鸿唱名,来的不是什么小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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